溶洞顶裂缝渗下的水珠突然变红，她想起小陆牺牲时说的“钟乳石流血之日”。

叛徒突然伸手摸向腰间信号弹。

祁梦蝶绣鞋尖端的珍珠猝然崩裂，滚落的珠子在潮湿地面拼出摩尔斯电码的短长节奏。

王爆破手在阴影里闷哼一声，爆破引线悄无声息地绕过对方军靴。

当周云帆带着硫磺气息擦肩而过时，叛徒颈侧青筋突然暴起：“等等！少校的怀表链子应该……”探照灯恰好在此刻扫过溶洞顶，祁梦蝶看见那片被钟乳石遮蔽的裂缝里，隐约透出齿轮转动的金属冷光。

硝烟裹挟着冰碴扑进衣领时，周云帆正用虎口卡住敌特指挥官的喉结。

金属栏杆上的冰霜在他们厮打中簌簌坠落，祁梦蝶听见某种类似玻璃器皿碎裂的脆响——三十米外的流水线上，戴着防毒面具的工人正将猩红色液体注入炮弹。

"；小心生化溅射！"；她翻滚着撞倒试剂架，后腰撞上操作台的瞬间，超负荷运转的大脑突然捕捉到异样。

那些标注俄文的钢瓶排列方式，与三天前偷拍的布防图存在两厘米偏差。

敌特指挥官突然暴起，铁灰色的假牙咬住周云帆手腕。

祁梦蝶在剧痛中看清对方领口内侧的反光——那是藏在第三颗纽扣里的微型刀片！

记忆宫殿轰然坍塌的刹那，她扑过去用掌心堵住飞旋的刀刃。

"；流水线传送带..."；血沫从她嘴角溢出，瞳孔因剧烈头痛不断收缩，"；每十七秒...喀山钟表店齿轮声..."；沾血的指尖在周云帆掌心画出三个相交的圆，正是他们先前始终无法破解的炸弹核心区拓扑图。

周云帆反手劈晕敌特指挥官的动作带着罕见的狠戾。

祁梦蝶瘫软在满地玻璃渣里，看着男人撕开染血的衬衫下摆——暗纹里竟织着炸弹工厂的通风管网图。

原来他早将关键信息缝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。

"；撑住。"；周云帆用爆破引线捆扎她手腕动脉时，指尖擦过她突突跳动的太阳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