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,好吧,大猫,你赶紧回到大门口,一旦临时警卫措施解除,你和小黄一个守在大门口,一个进去寻找田佩瑜。记住,千万别惊动他。哦,还有,见到你们科长让他来这儿找我。”
“是!”大猫快步离去。
陈振忠内心既焦急又无奈,焦急是担心田佩瑜和林华堂很可能就在广交会展厅里已经接上了头;无奈是现在无权、无人、无侦查手段、无技侦设备、无上级支持、无协作支援,明知敌特在里面接头,却陷入无可奈何的窘境,他一个堂堂的政治保卫处处长,居然还要自伤才能有机会勉强监控。
四月是广州最好的季节,春风和煦,四处花开,不冷不热,陈振忠却急了一身汗,在树荫下来回踱步,思索着对策。他一抬头,看见冯春风疾步向这边走过来。
“什么情况?”陈振忠声调都有些变了。
“妈的,这小子太狡猾!”冯春风恨恨地骂道,喘了口气,接着说:“这小子知道今天下午有外国政府首脑来,警卫级别肯定会提高,所以特意选择了这个时间点跟田佩瑜接头……”
陈振忠急忙打断问:“你在展厅里?你看见他们接头了?”
冯春风先点点头,又摇摇头,“上午广交会开安保会议,我就过来了。下午我在展厅外碰到大猫和小黄,他们说是盯着田佩瑜过来的,我就预感这小子极有可能选择展厅加强警卫的契机跟田佩瑜接头。我刚才一直在展厅内,可我负责的区域离外宾一行人有些远,看不到田佩瑜,但我确实在里面看见林华堂了。”
“林华堂也来了?”
“不仅来了,我判断他极有可能已经与田佩瑜互相确认了。”
“你说是互相确认,而不是接触交谈?”
“对!外国政府首脑一行人在工艺品厅内一直在走动参观,只是在28层牙球灯的展柜前停留了不到两分钟,如果林华堂利用这段时间跟田佩瑜接头,根本没有时间说更多的话;何况,周围人很多,他们也不可能有更多的交谈。”
“那他们会不会转到其他展厅去交谈呢?”
“不会!外国元首向下一个厅走去后,我看见田佩瑜和郑旭前后向大门外走去,林华堂没跟着。”
陈振忠沉声道:“我们现在不在其位,又没有手段,跟聋子瞎子差不多,警卫级别一提升,我们的人连展厅都进不去,这小子机会选择得不错,确实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。可是,他是怎么通知田佩瑜这个时间来跟他接头的呢?”
冯春风一怔:“大猫和小黄就住在田佩瑜对门,可是一直轮流盯死了的,他没有机会跟林华堂联系。”
“那问题就出在郑旭身上了。”
“很有可能,大猫和小黄白天一起出去跟踪,晚上只能换班睡觉,又重点盯田佩瑜,这两人房间虽在同一层,但没挨在一起,可能让郑旭有机可乘了。这也是没有办法呀,处长,人手太少了。”
“先不说这个。”陈振忠边思索边说:“台湾特务机关这个时候派专人进来与西江一号联系,应该是从各种渠道得知,如今西江一号已经窃居高位,有非常高的情报价值;而他们之间原有的联络方式因为某种原因中断了,台湾情报局企图恢复联络渠道。也有可能,西江一号自认为今非昔比,不再是当年哀求叶翔饶命的那个人了,他觉得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在广州地盘上的优势,应该有资格与叶翔之讨价还价了,所以才出现刻意由他来主导接头的局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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