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事情原本再简单不过,仅仅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和善意的相助罢了。可是没想到,这件事却被传得越来离谱,世子已经解释“上百次”了!
“渊儿,嫂嫂自然是信任你的为人。可你如此苍白无力的解释,又怎能抵挡得住那些漫天飞舞的流言蜚语呢?而且,那位沐家姑娘因为此事,都已经搬到书院去住了,甚至平日里都极少出门走动。”
屋内烛火摇曳,世子缓缓地讲述着自己初到秀水时所经历的这段插曲。而在屋外,偶尔还能听到阵阵若隐若现的欢声笑语。
洋州,平水堂
“卢主事,近日咱们大家伙儿可都收到了消息,说是莫氏一族,他们的血脉实际上并没有被彻底斩断,不知您是否对此有所耳闻呐?”
另一人紧接着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!当年,莫主事一家在光天化日之下,居然遭遇了一伙海盗的疯狂屠戮。不仅如此,就连其他族人也都未能幸免于难!照理说,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有幸存者,然而,如今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则匪夷所思的传闻来,着实叫人难以相信呐!”
这时,又有一人忍不住插嘴道:“嘿哟,这还不算啥呢!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,那个莫家人竟然一路扶摇直上,坐到了横水军副将和横水军水师将军的高位之上!而且听说,整个吴国的水师都归他调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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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是啊!所以这才有了秀水军南下之事。依我看呐,恐怕明天便会抵达洋州了。到时候,咱们这些人说不定就能亲眼目睹这莫家人的风采!”众人纷纷交头接耳,议论纷纷,不时传来阵阵笑声。
而此时,屋子正中央的那张大椅上,端坐着一脸忧愁的卢家诚。他眉头紧锁,心中暗自叫苦不迭。面对世子接连不断使出的狠招妙策,自己根本毫无还手之力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一步步朝着不利于自己的方向发展。
“三爷之死本让我们没有选择,如今莫家人入局,怕是胜负已定了!”
只见卢家诚满脸怒容,一双眼睛犹如铜铃一般,恶狠狠地瞪着屋内两侧坐着的众人,他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一样:“哼!就算那莫家人想要参与主事商议,也必须要经过半数以上宗族的许可才行!而现在,在座各位的票数已然占据了一半之多,难不成你们当中有人胆敢背叛我卢家不成?”
此时,坐在一旁的一人站起身来,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卢家诚,冷笑道:“我说卢主事啊,您怕是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吧!不错,咱们手中的票数的确是占到了一半。然而,咱们若要真正将这票投给您,可还得先征得手下那些小宗的同意才行呐!现如今,洋州城的百姓每天都能够领取到粮食,就连米价也都回落到了往昔。那世子治理有方,深受民众爱戴,其声誉快要赶得上莫家了!”
这人话音刚落,又有一人随声附和道:“可不是嘛!若是把票投给了你卢家,咱们又该如何向那些小宗们交代呢?到时候,恐怕少不了要被人戳脊梁骨哟!”说罢,此人脸上还露出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,那模样看上去真是滑稽可笑。
其实,这屋中的众人平日里没少受到卢家的欺凌和压迫,心中早就盼望着卢家早日垮台。特别是近年来,洋州城每日的银两流水竟然有超过半数都流入了卢家的府库之中,甚至这两年更是夸张到了足足七成之多。面对如此境况,大家皆是苦不堪言。
次日清晨,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,淡淡的微光透过窗棂洒在了房间里。韦程轻轻地掀开被子,小心翼翼地下床,迅速地穿上衣物,然后蹑手蹑脚地朝着屏风走去。
当韦程绕过屏风时,却发现世子早已醒来。只见世子单手托着下巴,眉头微皱,眼神专注而深邃,似乎正在苦思冥想些什么。
";渊儿,您这么早就醒了?可是还在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?"; 韦程轻声问道。
世子抬起头看了一眼韦程,点了点头说道:";没错,昨晚那事让我一宿都没睡踏实。你说得对,如果有机会,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可恶的掌柜,当面问清楚到底是不是他在四处散播那些不实的谣言!"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