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两个人谁也没再开口,只一味地静等吃茶。
他们两个在这里死等贾政,贾政在书房死等贾母。
都已经急得在书房团团转圈了,才等到去贾母院里请人的小厮。
结果小厮过来说的是:“老爷,老祖宗说这事交给你和大老爷全权处置,她就不过来了。”
“只一条,别惹恼李祭酒,也别伤到府里的名声。”
贾政心里瞬间凉了半截儿,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。
他只等着母亲过来压制住李祭酒,带他取得胜利果实的。
结果母亲不过来啦。
那他要靠谁啊?
大哥,对,大哥还在呢。
于是他掸掸早就换好的衣服,有些放心地过去应对“麻烦”了。
贾赦等得早就不耐烦了,心里恨不得直接跑过去书房把老二给揪出来。
他的养气功夫还是不到家,李父就坐得非常坦然、非常淡定。
不但一点儿着急的意思和神情都没有,连喝口茶都是细条慢理的。
那个磨磨唧唧、慢慢悠悠的劲儿把贾赦看得直牙疼,恨不得直接端起茶壶来把水给他全都灌进去。
看多了后,不仅牙疼,还看得眼疼。
贾赦把头扭向一侧,宁肯打量厅里的陈设摆件,也不愿意看李祭酒一眼。
贾政一现身,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,那个效果,跟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琵琶女差不多。
李父:“政公贵人事忙,倒是我的前来打扰到政公招待客、人、了。”
尽量无视掉他的阴阳怪气,贾政:“不知祭酒前来,有失远迎,万望见谅。”
李父:“无碍,倒是我今日有求于政公,万望应允才好,鄙人定是感激不尽。”
“哦?什么事情需要劳动祭酒大驾光临?不用客气,直说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