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如水,倾洒在静谧的庭院中,却无法抚平盛时倾心头的怒火。他望着那因自己一拳而坍塌的墙壁,胸膛仍剧烈起伏,满心都是江归砚沉睡时紧皱的眉头和那些隐藏在衣衫下的伤。
良久,盛时倾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,深吸一口气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次日清晨,天才蒙蒙亮,盛时倾便起身前往江归砚的居所。推开门,见他仍睡得安稳,盛时倾才稍稍放心,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,静静凝视着那张脸。
江归砚悠悠转醒,映入眼帘的便是盛时倾关切的目光,心中一暖,唤了声:“叔叔。”
盛时倾微笑着应道:“醒了就好,可觉得身上舒坦些了?”言语间尽是温柔。
江归砚微微点头,欲起身却被盛时倾轻轻按住:“别急,再躺会儿。我已吩咐人准备了吃食,一会儿给你送来。”
江归砚微微摆手,脸上带着释然的笑意,开口说道:“叔叔,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,我这身子早就好了。之前在九重仙宫时,足足调养了一个多月,如今已无大碍,只不过近期内不能与人斗法罢了。至于平日里施展些寻常法术,倒也不在话下,您切莫再担心了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盛时倾眉头轻皱,眼中满是关切,语气不容置疑,“就算如此,也得好生养着,平日里多躺着歇着,万不可掉以轻心,要是因着受伤落下病根,可如何是好?”
江归砚抬眸,瞧见盛时倾那不容置疑的神色,心下明白,此刻再怎么辩解,这位叔叔也断不会松口,便轻轻扬了扬嘴角,露出一抹温驯的笑意,轻声应和:“好啦,叔叔,我依您还不成嘛,再躺会儿便是。”
“这才像话。”盛时倾微微颔首,眼中满是关切与疼惜,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身体可是一切的本钱,把身子骨养得棒棒的,比什么都要紧。”
说罢,他似是想起了什么,顿了顿,又接着开口,“往后啊,要是在九重仙宫待得不顺心,别硬撑着,直接来叔叔这儿,有本君在,保管没人敢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