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说着,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一枚储物戒,那戒指材质奇异,通体散发着温润光泽,戒面上的纹路繁复精美,一看便知是件稀罕物。
“拿着,”盛时倾不由分说,将储物戒往江归砚手中一塞,“路上说不定能派上用场。”
这几日相处下来,江归砚深知盛时倾的脾性,可看着手中这珍贵物件,还是忍不住开口推辞:“盛叔叔,您这几日赠予侄儿的东西实在太多了,这……侄儿实在不能再收。”他言辞恳切,眼中满是真诚。
然而,盛时倾哪肯依他,狡黠一笑,趁江归砚愣神之际,身形一闪,“嗖”的一声蹿到了马车另一边,还故作无辜地眨眨眼,仿佛在说“这下你拿我没办法了吧”。
江归砚瞧着耍小聪明的盛时倾,既无奈又觉得好笑,脸上笑意更浓,只得妥协道:“盛叔叔,我收下就是,您别离我那么远。”
盛时倾嘿嘿一笑,像个得逞的孩子般又坐回江归砚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:“这就对了嘛,小星慕。你此去山高水远,叔叔不在身边,这些个物件关键时刻能护你周全,权当是叔叔的一番心意。”
江归砚低头看着手中的储物戒,轻轻摩挲着那精致的纹路,心中满是感动。
再行片刻,目的地已在眼前。江归砚起身,准备下车,盛时倾一把拉住他,又叮嘱几句,才松开手。江归砚下了马车,回身抱拳行礼:“叔叔保重,侄儿告辞。”
盛时倾站在马车旁,红衣烈烈,望着江归砚远去的背影,高声喊道:“小星慕,一路顺风,记得常来信!”盛时倾神色落寞,喃喃自语:“小星慕,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……”
不过,转瞬之间,盛时倾便又将那抹落寞强行压下,嘴角重新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,目光温柔地凝望着江归砚渐行渐远的挺拔背影。微风轻轻拂过,撩动他额前的发丝,却也没能吹干他眼眶中悄然泛起的湿意。他的眼眸深处,隐隐透着几分追忆与感慨,心中暗自呢喃:江星慕这小孩儿,举手投足、一颦一笑间,真的很像他的母亲。
这般想着,盛时倾缓缓摇了摇头,似是要甩开那些纷至沓来的往昔记忆,又像是在叹息岁月的无情变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