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站定后,他眼角余光瞥见江锦墨紧随其后,同样手持清香,身姿挺拔而坚定。江锦墨对上他的视线,微微点头,眼神中满是鼓励与支持,仿佛在无声地说“莫怕”。
江归砚心下稍安,缓缓转过头,面容瞬间变得庄重肃穆,他郑重其事地连拜三下,每一次弯腰都倾注了全身心的敬意。
礼成之后,他直起身,稳步向前,将手中的香稳稳插入香炉之中,一时间,香炉内青烟袅袅升起,悠悠飘散,朦胧了眼前的景象。
上完香,江归砚一刻都未曾停歇,便被簇拥着带往偏殿梳妆。殿内烛火摇曳,一众侍从忙忙碌碌,为他整理衣装、束发挽髻。
江归砚安静地坐在镜前,眼神沉静却又透着几分若有所思,任由他们摆弄。整整一个时辰过去,随着殿门缓缓开启,江归砚才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提着衣摆,另外一只手拿着金色面具从侧殿中走出。
待他款步踏入殿中之际,周遭瞬间鸦雀无声,一众族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皆满目惊愕地望向他。
他本就生得剑眉星目、面如冠玉,平日里便已是风姿绰约、万里挑一,此番精心装扮过后,更是容光焕发、明艳动人,叫人移不开眼。
江锦墨款步走到江归砚身前,稳稳站定,脸上笑意盈盈,眼中满是对晚辈的慈爱与期许。
“祖父,”江归砚微微仰头,抬手轻轻扶了扶头上有些重的头冠,轻声问道,“眼下这事儿,究竟该如何是好?我到底该如何做?”
江锦墨见状,上前一步,微微弯腰,凑近江归砚,神色关切地将流程细细道来:“孙儿莫慌,待会儿会有五个人登台,你只需记着,莫要将他们统统打落下台便是。”
江归砚听闻,微微蹙起眉头,垂眸思索片刻,又略带羞涩地压低声音向祖父倾诉:“祖父,可我……我实在不擅舞剑,这可如何是好?”话语间,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,显露出内心的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