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归砚被他忽然逼近的气息烫得耳尖发烫,轻轻推开他,看着陆淮临犹豫的说道:“阿临,你怎么跟个流氓似的……”
陆淮临微微一怔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他心中涌起一阵无奈,暗自思忖:自己如今在他眼中,可不就如同一个流氓一般吗?
檐角风铃骤响,李重锦的声音裹挟着松涛从外面传来:“小师弟?”
陆淮临旋身推开雕花木门,江归砚刚探出半幅衣袖,便见李重锦负手立于竹影间,目光在两人交叠的衣角上稍作停留,随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。
“小师弟,你怎么在这儿?”李重锦挑眉问道,玄色衣摆扫过阶前青苔,“本君方才还在找你。”
江归砚侧身将人引进屋内,青瓷茶具在案上轻响:“三师兄找我有事?”
李重锦将鎏金通讯灵器推过江归砚面前,茶雾在两人之间氤氲:“不是本君,是大师兄有事叮嘱你。”他指尖叩了叩灵器表面的云纹。
江归砚指尖刚触到通讯灵器,一道鎏金流光便如灵蛇般钻入眉心。温热的灵力在识海炸开时,他握着灵器的手微微发颤,连玉坠流苏都跟着晃出细碎的光晕。
“可是大师兄有何吩咐?”李重锦见他怔忡模样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灵器边缘。
江归砚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:“不过是叮嘱我速去速回,多加小心。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耳尖泛起薄红,“还有……叫我行事不必太过收敛,要霸气一些。”
李重锦闻言轻笑出声,广袖拂过案几上的茶盏,青瓷与木案相撞发出清越声响:“大师兄倒会挑时候说俏皮话。”
他将灵器收入袖中,起身时衣摆扫过博山炉,檀香随着开门的动作涌出。
江归砚望着虚掩的木门发怔,忽觉腰间一紧。陆淮临不知何时立在身后,长臂一伸将人拦腰抄起,不等他惊呼便被抛进松软的鹅绒被褥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