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爱我”这话一出,不光是谢珩,便是乔乔自己也被恶寒到了。
乖乖,她现在都能在谢珩面前矫情到这般田地了吗?
她和谢珩之间,都能开始上升到“爱与不爱”这个高度了?
乔乔震惊!
谢珩没察觉到妻子的心思,早间那声“宝贝”带给他的战栗余韵犹在,他是真不敢想若有第二次该如何。
他现在一度怀疑妻子诓自己,就算醉酒后能和平时性子天差地别,他也不大相信自己能对她甜言蜜语到这种地步。
不是他不爱护不在意妻子,而是他天性如此,生来就没长那样的嘴。
那样的话,不仅说不来,更听不得。
哄骗了半日,她都撒娇了也没能听到自己想听的,乔乔气得一脚将人踹开。
眼看着她还气上了,谢珩又不能真就这么走了不管,就没话找话说道:“四月的春蒐,你可要同去?”
乔乔气呼呼的,“当然要去。”
一整个冬日窝在家里,可不得趁着开春后的春蒐好好跑跑马疏散疏散筋骨。
谢珩:“那想好当时选谁当坐骑了吗?”
宁国府中骏马不在少数,但顶尖的几匹都已有了主人;
乔乔的陪嫁中另有三匹宝马,其中一匹就是适合女儿家骑的,毛色雪白,名“飞雪”。
个性情柔顺且皮毛光滑漂亮,不管是个头性情,还是漂亮的外表,飞雪的这个品种很讨女儿家的喜欢,但远没有好到能和将士们良马相提并论。
而其他的两匹,一匹毛色赤红,叫“赤云”;还有一匹通身黑色,名“蹑景”都是上等的战马品级。
话说要不是陛下提起春蒐,她都快把自己的这三个宝贝给忘了。
“有段时间没骑了,我都怕自己手生;挑个日头好的天,我也去马场跑两圈,省得春蒐的时候出丑。”
她终于不再惦记宝贝不宝贝的事,谢珩心里松了口气。
……
没出正月十五,谢珩就还在年假里。
但即便是年假,自幼习武的某人也是自律得很。
不管晚上闹得再厉害,次日都会在天尚未大亮的时候晨起练武。
是以他早上每次起身,掀起的被子里窜进去的冷气就会把乔乔吵醒。
不待他怎样,一双细白的藕臂就缠上了他的腰。
他覆上那双细白的手,转头看着睡得眼睛都还没睁开的人,“怎么了?”
美人红唇一张一合,“叫我宝贝,不然不给你走。”
谢珩:“……”
这还执念上了?
“别闹,天都快亮了。”他试着去拉开她的手。
她瞬间抱得更紧,“你就叫一声嘛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