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玥儿和孟琳儿在佛堂跪了一夜,膝盖红肿,浑身酸痛。
天刚蒙蒙亮,两人互相搀扶着,带着一脸的委屈和不甘,来到沈氏的院子。
一见到沈氏,两人便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泪水夺眶而出。
孟玥儿抽抽搭搭地说道:“姨母,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!那世子夫人也不问个具体的是非缘由,就罚我们跪了一夜的佛堂;昨日天色已晚,我和姐姐想着不便再来打扰姨母,索性也就认了;这会子过来,还请姨母给我们俩做主啊。”
孟琳儿也跟着哭泣,“是啊,姨母,府上谁不知道我和妹妹是您的亲外甥女,世子夫人这般行为,哪有将您这个婶母放在眼里?”
沈氏还未开口,凌姀冷笑一声,上前说道:“你们两个倒是会装可怜,嫂子为何会处罚你们,在场的丫鬟婆子都心知肚明,你们却敢到这来颠倒黑白,真是厚颜无耻。”
凌翘也附和道:“就是,恶人先告状这一招你们还真是百玩不腻;你们俩进府以后的那些小动作,真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?”
孟玥儿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,“表妹,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?昨日那档子事,可是你们先抱怨世子夫人的,我和姐姐不过是顺势附和了两句,怎的你们俩就轻轻落下,我和姐姐就要罚得这么重?”
“莫不是见我们姐妹孤苦无依没有靠山,便铆足了劲拿我们撒气?”
凌姀气得胸口起伏,“你胡说八道什么?我们俩怎么没受罚?我们可是没了三个月的月例呢!”
“再说,嫂子罚你们罚的重是因为你们说的过分;我们俩只是抱怨嫂子为人不好相处,你们俩可倒好,牵扯出一些有的没的,圣上兴办女学的事咱们都知道,你们还敢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。你们不想要脑袋能不能别连累我们?”
沈氏眼皮一紧,登时柳眉倒竖,“玥儿琳儿,这真是你们说的话?”
孟琳儿跪拜哭泣道:“姨母,琳儿冤枉啊,您是知道琳儿的,琳儿从来都是不关己事不开口,怎么会说这种话。这都是世子夫人胡诌冤枉我们的啊。”
凌翘倒吸了口冷气,“你们俩还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