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是你杀了阿珠?”
萧竟祁从暗处走出来,趋于沉郁的目光定格在瑞王的后背。
瑞王没想到萧竟祁会来,他擦了擦湿润的眼尾,转身的同时把手上提着的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。
在一旁满是落叶的桌前坐下,不看萧竟祁。
萧竟祁走过来,伫立在他对面,再一次开口:“阿珠只是个丫鬟,四哥若是有什么不满,可以冲我来。”
“怎么?”瑞王突然抬起眸子,冷冷地看着他:“阿珠的命是命,我母妃的命就不是命了?”
萧竟祁走过来坐下,夺过瑞王手里的酒壶,给自己灌了一口:“惠妃娘娘之事,不该我论列是非,我只问四哥一句,阿珠可是你所为?”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区区一个贱婢!”
瑞王把酒壶夺了过来:“难不成秦王要为一个贱婢讨公道不成?”
瑞王的戾气很大,萧竟祁本只想试探阿珠之事到底是否是他所为,如今看来,此时不是良机。
站起身时,萧竟祁说:“阿珠虽然只是一个宫女,但更是一条人命,四哥好自为之。”
萧竟祁走了,瑞王把手里的酒壶一把砸到地上。
很快又有太监送来新的酒。
萧竟祁并没走远,而且他来的时候有别的宫人看见了,他还发现有别的人在跟踪。
瑞王独自在废弃的冷宫中喝了个烂醉。
眼看时辰不早,再不回去,萧竟祁怕苏钰会担心,就打算离开的。
只是这时,冷宫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,进来几个鬼鬼祟祟的太监。
再看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瑞王,萧竟祁停下了离开打了心思。
本来以为那几个太监是要将人送到偏殿休息的。
但是看他们抬着人离开的方向有些不对劲,而且还刻意避着人。
这里是后宫,瑞王私自祭奠惠妃,已然是大忌,若是再出什么岔子,后果不堪设想。
萧竟祁在身后跟上。
几个太监越走越远,跟上来的萧竟祁越发地觉得这几个太监有问题。
遮遮掩掩一路向前,直到从一宫门进去。
萧景祁眼睁睁看着瑞王被那几个太监送进了贵人的居所。
皇子和贵人私相授受,若是再被当场抓住,这后果于瑞王而言,是灭顶之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