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格兰冷静地想到。
医生心说那可不一定,她只是叫习惯了“囚徒”这个称呼,一时嘴快。
倒是没想到一句嘴瓢能让苏格兰自行脑补了这么多。
但这些当然是不能告诉苏格兰的。
于是...
“看您的样子,即便我不回答,您心中也已经有答案了,不是吗?”
医生避而不答他的反问,只是端起一旁盛放着沾血纱布的托盘,将上面的纱布扔进医疗垃圾桶。
苏格兰紧盯着医生的一举一动,丝毫不敢小觑这位外表温婉的女士:
“你们组织的目的,和长岛裕介是一样的吗?”该不会也想要复苏神吧?
他可没忘记卢卡对长岛裕介的评价是“拙劣的模仿者”。
医生笑了笑:“很抱歉,关于这个问题,我也无法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呢。毕竟我只是一位小小的医生而已。至于现在么...”
她关上医疗箱,拎起背带:“作为一名医生,我能够回答病人的是,你身上的伤虽然好了大半,但这两天还需要好好休养,我们会为您准备清淡的饮食。”
“水壶和水杯都在您另一边的床头置物柜上,纯净水在柜子里,看您想喝热的还是冷的。”
“我接下来还要去囚徒那边看看,就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,医生微微鞠礼,不带半分留恋地转身离开了这间客房。
苏格兰看着医生毫无防备的背影,喉结微微滚动,隙开的唇瓣最终没能再蹦出半个字音,和空荡下去的房间一同陷入沉寂。
...看来短时间内,他们应该是不会想让他离开庄园了。
门锁“咔哒”的声音传入耳中。
穿着件陌生的病号服,被收走了所有原本东西的苏格兰垂下眼。
......
“哒、哒、哒、”
医生背着药箱穿过走廊,轻车熟路地来到囚徒的房间门前,正欲抬手轻敲示意,房门就忽然被从内部打开。
医生顿了顿,放下悬在半空的手:“谢谢,我正准备敲门呢。”
病患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侧开身子,缩着脖子,视线盯着脚下的地板,像是要盯出一朵花儿来。
医生也不为难这位“恋艾脑”,抬步走进房间。
众所周知,【病患】不擅长与除了【心理学家】外的任何女性交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