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此话传入冀州大营,还怎么收服这些降军,又怎么去诱杀武安国。
“额!”
帐下,杨凤在外袍上擦了擦手上的油污,讪笑着作揖道:“将军,不知潘凤等人如何处理?”
“还能如何。”
公孙瓒起身行至舆图旁,叹道:“庞德将军从常山支援易县,连东府军的水师都在渤海临靠,都是为了筹备易县之战,谁能知道会变成这般情况。”
“这……!”
杨凤咽了口唾沫。
潘凤这一降,好似断了不少人的功勋啊。
公孙瓒思忖道:“邹靖,你率五千军渡河去冀州大营,亲自接手冀州大军,并遣潘凤与众将来我们的北府军营!”
“这?”
邹靖劝谏道:“可会令他们惧怕被我们伏杀,从而再度叛了?“
公孙瓒眸子锐利,冷笑道:“若他敢来,便是真的想要求活,若他不敢来,你直接率众冲营,某会在军中待战,只要有响动,便渡河过去,那时你我内外用兵,今夜便可破营。”
“好。”
邹靖按刀走出帅帐。
公孙瓒看向一个监州尉卒,沉声道:“劳烦令使速传庞德将军先赴武垣,待某处理易县之事后,便遣军支援他!”
“诺。”
监州尉卒转身离开帅帐。
一来一往。
近乎一个时辰。
终于在杨凤吃饱喝足的时候。
潘凤与诸多冀州校尉,战战兢兢的迈入北府军营主帐之内。
众人尽皆被卸去甲胄,佩剑,在寒风呼啸中瑟瑟发抖,不敢靠近帐中的火炉。
不过,当他们见到杨凤,周仓,裴元绍坐在帐下。
且桌案上还有肉食,酒水之际,心中顿时觉得稳了。
同为投降之军,想来他们的待遇,应该不会比杨凤等人差吧!
“罪将潘凤。”
“拜见公孙将军。”
潘凤作揖深拜,眼中满是忐忑。
“免了。”
公孙瓒挥手示意,淡漠道:“尔等欲降,然此战是陛下亲征,某不能定下你们是什么惩戒,所以劳烦诸位且在营中等着!”
“有劳将军。”
“罪将不胜惶恐。”
潘凤与众校尉连忙点头附和。
“嗯。”
公孙瓒轻叩桌案,沉声道:“杨凤,你且率人回营,待武安国率众奔赴易县,便接他入营,将其闷杀在冀州大营,此战结束之后,你与邹靖率众东进青州,某则是南下与庞德汇合,支援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