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要留下隐患。”
董昭按刀走向远处的府门。
“令使。”
“不问尉令吗?”
紧随其后的伍孚眉头一扬。
“不问了。”
“颜良的旗帜倒了。”
“讨伐颜良者,是龙骧军,旗倒人亡,可证赵君侯所杀。”
董昭脚步一顿,侧目道:“古之‘赵文子事’绝对不能再复,莫要因为不忍之事而留下后患,今日便让某当一回酷吏,将所有不臣之子一并清杀!”
“诺。”
伍孚按刀率人走向远处。
古与今,心慈手软没什么好下场。
“莫怪某。”
“这便是生在叛逆之家的命。”
董昭呢喃着行于司马府内,望着府中被监州尉卒汇聚起来的人。
“公仁先生。”
“还望明鉴,某一族并未掺和附逆之事啊。”
司马防跪在地上,嚎啕道:“伯达只是被迫成了黎阳令,撤回邺城之后便辞去官职,况且某司马一族,早与乡党别离,没有分毫关系。”
“不必嚎了。”
董昭从衣袖中取出一卷丝帛丢在司马防面前。
“这是?”
司马防肝胆俱颤。
其身后,司马朗,司马懿等人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至少,他们能察觉到自家老父亲对他们多有隐瞒,当年迁离河内,恐怕没有说的那么简单。
“监州可察天下事。”
“当年,何苗,何进,袁氏,以及诸多朝中勋贵,都想要将陛下伏杀于并州,你便是负责朝中勋贵与并州士族沟通之人。”
董昭目光清冷,淡漠道:“此帛书,便是你们往来的证据。”
“啪嗒。”
司马防脸色煞白,直接昏厥倒地。
“呵。”
董昭轻笑一声。
装晕,便能避开旧事之罪吗?
监州尉又不是刑部,况且身处交战之地,他们又不需要拷问,只需要证据,便可为天子清杀所有不臣之人。
故,按刀转身之际,脚步声与惨嚎声响彻府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