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道之上,沮授劝道:“皇后有凤诏,是为敬劝天下之人,但某觉得你要询问陛下,完善增民之政!”
“当得。”
羊衜眉头微微一扬。
对着沮授拱手,便领着崔烈前往天禄阁。
“治土是必行之政。”
“百姓的不足,要以利而推。”
天禄阁中,刘牧听到羊衜的难处,问道:“你们户部是什么想法?”
“均田。”
羊衜思忖良久,忐忑道:“臣以为,诏令天下成家立户之人,但有新生之儿,不分男女,皆可均田十亩,另由户部,州,郡,县三府,合赏一万钱,开荒耕田超二百亩者,经由朝廷赐下耕牛一头!”
“你可想过其中之弊政?”
刘牧抬眸问道:“凤诏敬劝天下,你一诏便乱了国政,若有人为了获利,以外邦之婢而产下杂种,籍此窃田牟利,岂不是要乱了天下?”
“臣愚鲁。”
“还请陛下示下。”
羊衜脸色一白,恭敬拜道。
崔烈更是低着头,一句话都不敢言语。
“仁政。”
“莫要担忧不可服从。”
刘牧轻叩桌案,淡漠道:“设下年龄之限,借此推行敬劝凤诏,化腐朽为神奇,但所谓开荒二百亩,便赐下耕牛,你户部畜牧司统筹够数吗?”
羊衜恭敬道:“此事,臣需要与工部对一对数。”
“可。”
刘牧颔首道:“你们且商定一下章程,若有不足之处再行修改,开疆拓土并非是穷兵黩武,盛一时之兵事,而是要为后世子孙将生活的土地打下来,所以治土是必行之事,纵然是拖累兴工商,我们亦要将其摆在首位,若不然搁置两三年,本来打下的土地又会流失,难道还要让人打一遍吗?”
“诺。”
“臣谨记。”
羊衜深吸了口气,作揖恭拜道。
刘牧思忖良久,再度道:“若是耕牛不足,或可用减免赋税来代替,亦或直接分发钱财,钱到了百姓手中,亦会流入坊间,最终汇聚于户部之内,这些事情你们看着商议,朕做最后的决策。”
“诺。”
羊衜作揖恭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