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义。”
州牧府之外,刘瑁神情复杂。
“公子。”
张任作揖一拜。
刘瑁深吸了口气,说道:“今夜,你且去府中拜会兄长!”
“嗯?”
张任顿时一愣。
夤夜拜访,这是什么意思?
刘瑁是要试探,拉拢,还是真的想要让他忠于刘范。
“父死。”
“兄不复旧时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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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瑁从腰间摘下领军符令丢给张任,自嘲道:“维稳益州,焉能将军权交于某的手中,你与某有恩,便去做第一个忠于兄长的人!”
“公子。”
张任握着符令不知说什么。
刘瑁踏前一步,目光平淡道:“蜀中都督,是父亲给予你的擢升,兄长想要重用你,便可擢为益州大都督,某是你跨不过去的槛,亦是拦在兄长统御益州路上的绊脚石,所以某自愿退了。”
“公子。”
张任佯装叹息道:“州牧,未必有如此想法。”
“人心,最难测。”
刘瑁转身登上车舆,自嘲道:“当年父亲若是不信董扶,我等焉能落得这般下场,你我都是从雍州战场活下来的人,早已没有了退路,我让权,只是为了求生,为了让兄长掌权,为了让你统军,可明白?”
“人心。”
“最难测。”
张任摩挲着符令回到府邸。
权力的过渡,从来不会一帆风顺。
尤其是夹在父子,兄弟之间,还执掌军权之人。
十日时间,他若是做不好选择,恐怕便是第一个被清除的将领。
“公义将军。”
“莫不是有什么难事?”
府中大堂之内,一个青衣少年独坐而饮茶。
“孝直。”
张任随手将两枚符令丢在桌案上,叹道:“刘焉死之前,先拜某为蜀中都督,后定刘范为州牧,但州中执掌军权的刘瑁,却让某今夜再去州牧府。”
“让权?”
法正眼底闪过一抹凝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