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一言,大汉未来三十年,便是为了铁矿而征战,死多少外邦人,灭多少邦国,对大汉而言,不过是前行路上最不值得一提的风景。
大汉的敌手,或天子的敌手。
从不是不臣,更不是外邦,而是昨日之大汉。
天禄阁外。
羊衜作揖恭拜道:“陛下。”
“羊卿。”
“有事可直言。”
刘牧提着衣袍迈入阁内,淡然道:“时值秋收之际,户部应该日理万机,便不要在俗礼上浪费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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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衜呈上公文,奏禀道:“今日,麋家上书准备再入海。”
“啪嗒。”
刘牧脚步一顿。
羊衜神情不变,继续奏禀道:“工部营造司徐郎中制造定星仪,所以还有不少工学,或工部之人相随。”
“羊卿。”
“朕是赏你,还是罚你。”
刘牧转身笑道:“当年,朕写下《帝国货币》之书,整个大汉唯有你悟通其中之理,朕想只有你敢在此时撺掇麋芳入海南行之事吧!”
“陛下。”
“为君分忧,臣之本分。”
羊衜不卑不亢道:“陛下为了收复兖州,来不及见证扶乐公主的降生,臣等又岂能因私人之事,而拒国事于外!”
“依你之见。”
刘牧取出一份天子诏,研墨道:““麋芳入海有何事?”
“陛下为天人。”
“可知天下人不知之事。”
羊衜自知躲不过去,恭敬道:“既然陛下于困顿之时问南行事,极南便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铁矿。”
“猜对了。”
“麋芳有功于朝。”
“两下西洋,打通各国商道。”
“大汉不负有功之人,朕亦不负。”
刘牧提笔浸墨,沉声道:“你亲自去麋家传诏,封麋芳为定海侯,赐弘毅坊府苑一座,另外其行海之录,经由国子监勘校印售!”
“诺。”
羊衜作揖长拜。
一诏,麋芳便可名扬于岁月之中。
以商人之身封关内侯,加上行海之录的印售。
未来只要有人行于海域,必铭记其开拓航海之路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