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彦笑了一声道:“你我本就没要和离,我提此事做什么?”
云缃叶听着顾彦此语,也不作辩解,她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,还要让舅舅舅母为了自个儿而担忧。
顾彦将手搭在了云缃叶的肩上,云缃叶便将顾彦的手移开。
顾彦轻笑了一声,又将手搭在了云缃叶的肩上道:“在舅舅舅母跟前你也这般移开我的手?”
云缃叶道:“在舅舅舅母跟前你若与我勾肩搭背成何体统?”
顾彦将云缃叶揽入了怀中,轻笑了一声道:“你我本就是夫妻,有何不体统的?”
云缃叶推搡着顾彦道:“该回院中去了,糯糯该想我了。”
顾彦对着云缃叶道:“这里可以坐船回清风苑之中,还能快些,不必绕湖而行。”
云缃叶望着湖对面,的确是清风苑外边的景色,便随着顾彦上了停靠在湖边的小船。
顾彦没让丫鬟们上船,只自个儿划桨。
云缃叶捧着牡丹坐在船头,眺望着西边落日,许久没有这般片刻的宁静了。
云缃叶见着船到了湖中央一直在打转,她望向划着船桨的顾彦道:“你怎么一直都在打转?”
云缃叶起身看向顾彦道:“你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划船?”
顾彦点了点头。
云缃叶道:“你不会划船方才怎么这么就拿起船桨划船了呢?”
顾彦道:“我本以为划船不难……”
云缃叶甚是无奈地望向顾彦,“这湖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你不会划桨,我们如何靠岸?虽是春日里,可这会儿已是黄昏,天冷得很。”
春日里昼暖夜寒,温差极大,太阳一下山便依旧是如同在冬日里一般,这湖水也渐渐变得刺骨,也不能游回岸边去。
这天色也越来越黑,他们也没有带灯笼过来。
顾彦望向云缃叶道:“你乃是在水乡里长大的,应当是会划船的吧?”
云缃叶:“谁说水乡长大的就一定会划船了?我们那边有专门划船的船娘船夫,我又不去做船娘,自然也不会划船……”
云缃叶说罢便朝着岸边高喊有人吗。
可惜此处湖中对于长公主府而言可谓是人所罕至之地,云缃叶的呼救声无人能听到,也无人能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