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的天,似被一块无形的灰布蒙着,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紫禁城的红墙黄瓦,在这阴霾之下,少了几分往日的威严,多了几分莫名的凝重。
在和硕成亲王府内,皇十一子永瑆正与几位官员低声交谈,密谋着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——逼宫。
只见户部郎中李盈说道:“王爷,咱们此番谋划,当真可行?这可是逼宫啊,皇上爷在位多年,根基很深厚。”
永瑆愤愤地说道:“哼!我永瑆才学出众,哪点比不上他颙琰?可父皇他,始终对我冷落漠视。两次皇储之争,本应是我的机会,却都被颙琰得了去。我心中这口气,如何能咽得下!”
礼部侍郎陈旺说道:“殿下所言极是,我等亦是因政见不合,仕途处处受阻。这朝廷的变革,也不知是何道理,实在让人难以接受。”
永瑆坚定地说道:“如今,正是我们的机会。你们皆是对父皇心怀不满之人,我等联合起来,定能成就一番大事。”
“殿下,可这逼宫非同小可,一旦失败,那可是灭顶之灾啊。”兵部书吏那丙成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“怕什么!我自恃才略过人,难道还斗不过他们?只要咱们谋划得当,何愁大事不成!你们且说说,如今该如何行事?”永瑆白了一眼那丙成。
李盈看着永瑆说道:“依臣下之见,咱们得先暗中联络各方势力,扩大咱们的力量。”
陈旺说:“没错,而且必须小心行事,不能让朝廷上其他人察觉出我们的一丝动静。”
永瑆松了口气说:“好!就依你们所言。咱们如隐匿在黑暗中的猎手,等待最佳时机,一举发动,让他们知道,我永瑆可不是好惹的!”
与此同时,刘墉正忙于日常政务。他的府邸时常有各地官员往来,或是汇报民情,或是商讨国策,而他对永瑆的行为浑然不知。
在京城的一角,有一个极为机灵的拜唐阿,由于职责所在,他正在暗中观察着北京城里大大小小官员们的一切动态。
这一日,天色渐暗,街市上行人来来往往。那拜唐阿像往常一样在各处走动,收集着各方消息。突然间,他听到了永瑆想逼宫的一些消息,这让他心中大惊失色。他不敢有丝毫耽搁,撒开腿朝着刘墉府邸飞奔而去。
“大人!大人!”拜唐阿气喘吁吁地冲进刘府,径直找到了甄平。
甄平皱着眉头,看着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拜唐阿,赶忙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如此慌张!”
拜唐阿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,急忙说道:“甄大人,我……我刚听到个消息,是关于永瑆皇子的,好像……好像他意图发动宫廷政变啊!”
甄平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焦急起来。他心里明白,这可不是小事,稍有差池,那可就是江山易主,百姓受苦,生灵涂炭啊!他不敢耽搁,立刻带着这个拜唐阿去见刘墉。
“刘大人!”甄平匆匆走进刘墉书房,焦急地说道。
刘墉正伏案看书,见甄平如此匆忙,放下手中书本,抬头问道:“甄平,何事如此着急?”
甄平看了眼身后的拜唐阿,说道:“刘大人,这人刚打听到,永瑆皇子似乎意图发动宫廷政变!”
刘墉听后,脸上并未露出慌乱之色。他迅速镇定下来,脑海中如闪电般思考着应对之策。片刻后,刘墉缓缓说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。当务之急,是要联合那些忠诚于皇上的大臣们,共同商议对策。甄平,你即刻去请阿桂桂中堂、王杰王中堂,让他们立刻到我这书房,就说我有要事相商。”
甄平拱手领命:“是,大人!我这就去办!”说完,带着拜唐阿匆匆离去,准备去执行刘墉交代的任务。
甄平立刻差人去请阿桂、王杰。不一会儿,这几位大臣便神色匆匆地来到了刘墉的书房。众人围坐在一起,面色疑虑。
“二位中堂,如今情况危急,皇十一子永瑆勾结心怀不轨之官员,欲发动宫廷政变,咱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法,保我大清江山,护皇上周全。”刘墉一脸忧虑地说道。
这二位听闻,皆是一惊。其中阿桂皱着眉头说道:“刘大人,此事非同小可,那皇子既然敢如此行事,必定有所准备,咱们切不可鲁莽行事啊。”
刘墉点了点头,说道:“桂中堂所言极是。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。如今咱们要先摸清他们的具体计划,知晓他们的人力部署、行动时间,方能对症下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