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到宠物店,林夕一下车就看到了坐在门口台阶上的阮惟星。
汪!
威风凛凛的二哈汪汪叫,【谢谢夕姐!】
揉了揉毛绒绒的狗头,林夕开了店门请阮惟星进去坐,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不回家啊?”
“不敢回。”阮惟星摇头,“我现在一闭上眼就是那王八蛋举着刀站在我背后的画面。那房子不能要了!”
林夕:……
真想跟这个遍地有钱人的世界拼了!
“夕姐,我让中介给我在花半里买一套房子,到时候装修好我就搬过来。乔迁的时候,你可一定要来啊!”
阮惟星发出邀请。
林夕点头应下,又问她,“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?”
“那孙子死定了!”只要一想起来就止不住的后怕,阮惟星的一张脸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,“警察冲进卧室的时候,他就躲在门背后,手里举着我家剁骨头的那把砍刀。……律师说,犯罪事实清晰,证据确凿,他这就是蓄意谋杀未遂,三年起。”
可她不甘心。
非得出事了,她非死即伤了,才能让他牢底坐穿吗?
请了最好的律师。
收集了那王八蛋之前跟踪威胁造黄瑶的证据。
她一定要把那孙子送进高墙,多吃几年牢饭。
“夕姐,谢谢你!”
明明比林夕大好几岁,可阮惟星叫姐叫的毫不含糊。
再转身,抱着二哈呜呜的哭了起来,“八戒,妈妈对不起你!”
它太皮了。
每次回家打开门,都能发现新的破烂。
不是咬烂的沙发,就是尿了的地毯……
还有什么拖鞋剩半截儿,酒柜碎了,狗粮自助了简直都不算是事儿。
她甚至都已经打算把它送人了。
可一想到这几年,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她喊声八戒,它就洋溢着灿烂的笑脸屁颠屁颠的跑过来。
她就舍不得了。
一犹豫就是几个月。
没想到,她的优柔寡断和舍不得救了她!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阮惟星抱着狗头呜呜的哭了好久。
二哈的蓝眼睛里写满了惶恐,回头看林夕时,狗脸上写满了无措,【二傻她咋了?那个臭狗屎不是被警察蜀黍带走了吗?她咋又哭了?】
“这是你妈的喜极而泣!”
林夕揉一把狗头,开了个狗罐头倒在狗碗里。
二哈吃的吧唧吧唧。
阮惟星摸着它柔顺的毛,可怜巴巴的看林夕,“夕姐,我能在你这儿睡一晚吗?”
经历了晚上的事,阮惟星再看林夕,比警察叔叔还有安全感。
林夕:……
半个多小时后,洗香香的两人躺在了二楼的床上。
床边卧着已经开始打呼噜的二哈。
“我闺蜜一直都说我是恋爱脑,我还不承认。没想到,差点就栽了!”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,阮惟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。
警察把那人渣从别墅里带出来,擦肩而过时,那人渣看向她那怨毒又愤恨的一眼,阮惟星直到这会儿都忘不掉。
一闭上眼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