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”，孙莎莎示意他转身，镜子里出现一对金童玉女，女孩儿天真烂漫地嬉笑，男孩儿面色温柔，嘴角上扬的弧度矜持克制，看起来不太自然。
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呀？”孙莎莎觉得颇为好笑。

“好像是有点怪，我要找一个最好看的笑。”王头头对着镜子调整，嘴巴左歪右撇，嘴巴张张合合，嘴角忽上忽下。

孙莎莎笑得肚子疼，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在低头忍笑，王头头越调整觉得越难看。

他咬牙切齿地对笑得花枝乱颤的孙莎莎说：“你行了，快帮我看一下。”

孙莎莎很呼吸两次，勉强直起腰来说：“你平时怎么笑就怎么笑啊，那样就很帅。你现在故意要追求一个什么样的笑容反而很奇怪，自然最好。”

“可是我觉得不好看，这可是一辈子的东西，我一定要展现出最完美的样子。”

“你平时看你的照片说很帅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不自信。”

孙莎莎一把拉着他往摄影棚走，“你随意自然一点，拍出来一定很好看。”

王头头走几步差点平地摔，往前冲的时候撞了孙莎莎一下，把孙莎莎撞得些许踉跄。

“你干嘛呢？路都不会走啦，这么夸张吗？”孙莎莎回头无奈地看着他，“你别那么紧张，就是拍个照而已，还没到领证那天呢。”

“那也差不多。”王头头小声回道。

俩人走到红色幕布前，摄影师说：“并肩挨着站好，凑近一点，笑得开心一点。”

孙莎莎习惯性地站到左边，让王头头站到右边。

“你们换一下位置。”摄影师说。

“对，换一下，又不是领奖。”王头头说着换到左边，他想起来之前搜索到的一些照片。

他搂着孙莎莎的腰往怀里带，他和她肩膀重叠，双手自然下垂。

“很好，就这样，笑容自然一点。”

不知道摄影师在说谁，孙莎莎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很僵硬，她歪头看一眼王头头，他的笑容也很凝固，特别像劣质人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