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攀上叶宅围墙,便察觉出异样。
叶苑苨不在,晨阳和万才神情惶恐,英英在哭。
他心中顿生不安,想去问那几个下人,又怕自己的出现太过突兀。
他只好悻悻离开,想着晚上再来打探。
走入箬山集市,却无意听到有人在议论叶苑苨上午当街被抓入镇将府之事。
深非也心中一惊,在街边一处茶桌前顿下脚步,侧身站立,竖着耳朵听起来。
三男二女围在一起,喝着茶,吃着瓜子,脑袋凑在一处。
几个人,你一句我一句。
“叶小姐真是可怜,接二连三遭遇祸事!”
“说是得罪了刺史大人的千金,我看出不来了。”
“知道怎么得罪的吗?”
“有人上午瞧见了,说有个小姐,带着刺史家的千金,跑去叶家闹了一场。”
“闹什么?”
“好像是那小姐的未婚夫,跟叶小姐有私情,拉着刺史家的千金去评理哩!”
“可那叶小姐凶悍呐,二人理没评成,反叫叶小姐打出来了!”
“我听说,叶小姐水性杨花是出了名的……”
正说着闲话的中年女子,突然瞥见在一旁站立许久都未移动的深非也。
抬起眼皮,撞见深非也怔怔地冒着怒火的双眸,揶揄道:
“你这小公子,怎偷听人家说话呢?要不要一起过来坐,给你叫杯茶?”
深非也动了动嘴皮,气呼呼地走了。
叶苑苨竟被抓去了镇将府?付雅伶去找她闹过?
明日他还如何带她走?苏云亦会去救她吗?
他心下着急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得先去镇将府打探情况,快些将叶苑苨救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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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将府大牢里,臭气四处弥漫。
叶苑苨躺在一张肮脏的木板床上。
不知昏睡了多久,只觉头顶蓦地传来一阵清凉。
那凉意透着刺骨的寒,如冰丝般渗入肌肤,顺着毛孔蔓延。
激得她不由微微转动头部,从混沌的昏睡中缓缓苏醒。
沉重的眼皮好似沾了胶,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撑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