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望去,只见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,正朝镇将府疾驰而来。
车辕处那猎猎飘扬的朱红旗帜,无不彰显着马车主人身份的显赫。
“黄佑?” 深非也心中猛地一凛,一股担忧之情油然而生。
但很快,他便平复心绪,安慰自己:
付雅伶已然认罪,就算黄佑亲自赶来,大局也已定,想必再难以改变什么吧!
可是……
深非也眼珠滴溜一转,心中又涌起一丝不安。
他迅速转身,悄然跳下树,返身隐入夜色中,往官驿的方向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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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将府大堂中,付雅伶和叶苑苨跪在正中央。
付雅伶被带来之前,付宏实在担忧,便细细嘱咐她:
能不开口就不开口,实在要说话,也务必言简意赅。
让那黄菀宜自己去说,她只需在一旁保持沉默,或适时附和一二。
只因女儿虽会撒谎,会撒泼,可真正遇到事时,却是个榆木脑袋,不惊吓。
只怕女儿稍有不慎,说错哪怕一个字,都极有可能露出破绽。
付雅伶记住了父亲的话。
可谁知,来到镇将府一看,黄菀宜根本不在。
付雅伶霎时变得六神无主,眼神惶恐。
为何黄菀宜没来呢?
后来上了公堂,曾末还没审呢,她便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。
跪在地上,身子佝偻成一团,脑袋深深低垂着,心虚得想要放声大哭。
反观作为嫌犯的叶苑苨,却身姿笔挺地跪在那儿,头颅微微抬起,眼神十分坦然。
这一次,曾末先让叶苑苨陈述了事情原委。
随即,简单问起付雅伶:“此事是否如叶苑苨所述?“
付雅伶即刻摇头。
“那你细细说来?”
付雅伶不答。
接连再问几句,付雅伶的态度皆是如此。
要么不答,要么摇头,且一直耷拉着脑袋,并不抬起。
曾末脸上浮出一抹嘲讽的冷笑。
他站起身,踱步过来,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付雅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