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道:“去将灯点上!”
叶苑苨一言不发,心中略有慌张,急忙摸到桌子旁,点上油灯。
昏黄的光,在屋子里徐徐晕染开来,照亮了房里的布设。
叶苑苨下意识往那窗框处偷偷瞧了一眼。
木梁上的箭矢不在了,地上的袖箭也不见踪影。
苏云亦动作挺快!
两个官兵在房中转了一圈,又来到叶苑苨跟前盘问:
“你一个女子,半夜孤身到这酒楼厢房,所为何事?”
“出嫁没有?父亲是谁?有夫家吗?”
叶苑苨尚未行至这半山腰之际,巡夜官兵便盯上了她。
毕竟,半夜独行的女子本就少见,更何况是她这般妙龄的,更为罕见。
起初,官兵们纯粹是出于对她安危的考量,才暗中留意她。
然而,随着她的行动,官兵们渐渐察觉到她的行踪透着几分诡秘。
只见她低着头,脚步匆匆,先是去了一趟流芳楼,而后又朝着酒楼方向而来。
其警惕的神情与举止,隐隐流露出一种令官兵们本能警觉的异常。
叶苑苨脑子飞速想着,该如何答,才不会令官兵起疑。
这时,房外由远及近,传来一声声“夫人”的呼喊。
叶苑苨脑子“嗡”地一声,深非也?他怎么也会跟来?他没回深宅吗?
正想着,房门传来 “劈里啪啦”的拍击声,深非也在房外苦苦哀求:
“夫人,夫人!我知道你在里头,别生为夫的气了,成吗?夫人!”
说着,声音带上一丝哭腔:
“夫人,我错了!你送的';赤焰断肠羹';,为夫收到了!”
“为夫该死,往后再不去逛那青楼了!夫人,你开开门啊!”
两个官兵狐疑地看向叶苑苨,都挑起了眉。仿若在问:你是去妓院寻丈夫的吗?
叶苑苨明白深非也此举是来替自己解围的,只好配合着演戏。
她立时垂眸,眼中盈满泪水,娇娇糯糯道:
“让二位官爷看笑话了,原是和夫君晚上拌了嘴,没想到他竟一气之下跑去妓院……”
叶苑苨说着,适时落下几滴泪来,尽显柔弱无助及愤恨之态,
“妾身实在气不过,这才半夜来寻他。”
“本欲冲进那流芳楼,杀了那没心没肺、负心薄幸之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