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家主含笑看向皇长孙殿下:“老夫也曾年轻过,迎娶的亦是心上人。”
“老夫同夫人还是自幼相识,情窦初开之时,便心存爱慕。”
“洞房花烛的时候,瞧着一袭嫁衣的心上人,如何能不情动想缠绵?”
“戚家是重君子之道,可君子也是人。”
“是人,就不可能事事循规蹈矩,那还要七情六欲作甚?”
戚家主怀念年轻时候的自己,忽然凑近压低声音打趣了一句。
“老夫当年可比殿下还要不知轻重,陪着夫人回门,可是让老丈人好一通嘲笑。”
“回去之后,更是让祖父训责,抄写十遍戚家君子训。”
“为此,老夫年轻的时候,可不知道抄写了几百遍家规。”
宿珒栖忍俊不禁,看向儒雅自持的戚家主,很难想象年轻的戚家主,也是这般。
还因为洞房被罚。
就见戚家主压低声音说:“不过,当年老夫被祖父罚,不是老夫洞房没个分寸轻重。”
“而是祖父羡慕,嫉妒老夫有夫人相伴,祖父却只能被祖母嫌弃不搭理。”
戚家主说着,轻轻拍了拍皇长孙殿下的肩膀,温和笑道。
“你们洞房没有问题,老夫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新婚夫妻,还是有些动静为好,要不然,还挺能吓唬我们这些长辈。”
“南凛的新婚礼要有回门夜,不也是为了让我们长辈安心?”
“是,是孤让舅祖父担忧了。”
宿珒栖也是没想到,他就稍加克制了一夜,竟然会让戚家主误会,还忧心难眠。
见戚家主的面色甚是疲惫,瞧外面也不过是微微发亮。
还是可以再休息一会儿。
定南王今日可是去上早朝了,那可不止是金銮殿上会闹哄哄。
那定南王待会儿还不得哈哈大笑着回来?
他们想休息,也会很难。
戚家主也是想到这一点,疲惫的眉心又拧紧了。
定南王出门一趟,外面热闹不安分,回来了,他还能不招摇显摆?
那他们也休想安宁。
是要再回去休息,今日回门宴后,他还得准备戚家去书院教学之事。
戚家主瞧皇长孙殿下收好了画册,也就能放心地往内院走去。
宿珒栖目送戚家主离开,看着手上的画册,又不禁哑然失笑。
一回屋,就见虞黛映笑得都在捶床。
看到他拿着画册走近,更是开怀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