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玉已经迈出脚，闻言认真点头，“不会的，水很浅。”

水确实不深，水底是层层罗列的石头，没有淤泥，踩进去只有清凉的感觉，木臻手指在水中搅了搅。

下游的小玉疑惑碰了碰水，好奇怪，刚才的水明明是沁人心脾的冰凉，现在怎么有种暖暖的舒适感。

动了动脚趾，小玉掬起一捧水浇在脸上，污渍顺着水滴落入流水中，小玉舒服的舒展了腰际。

木臻倚靠在水中，静静看着小玉孩童般嬉戏，他一直是个沉稳腼腆，带着几分孤僻的孩子。

鲜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，木臻站起身，悄无声息离开水中。

日头不知不觉开始落下去，夕阳的光辉坠落在河水中，小玉洗干净后下意识去找木臻，却发现上游的地方空无一人。

小玉惊慌失措，瞬间站起身。

木臻不见了？

抛下他走了？

木臻坐在河边草丛中招招手，“小玉师尊，我在这里呀，你快上来，看我给你准备了什么？”

小玉霍然转身，木臻手里捉着根狗尾巴草，百无聊赖的晃来晃去，见他看过来。

再次挥挥手。

小玉将铺在石板上已经干了的破衣服穿上身，准备上岸。

木臻手上用力，扔出去什么东西。

小玉下意识接住，柔软细腻的触感让他讶异，打开包裹，是很干净的衣服，还有配套的鞋子。

小玉疑惑加警惕，“你从哪里弄来的？”

徒弟太傻，会被骗的。

木臻晃了晃脑袋，指着头发，“用它换的，顺便还换了这个。”

手边一只大公鸡的嘴被紧紧捆着，叫不出来，两只爪子也被捆的结实。

小玉这才发现，木臻头上的簪子变成了木头的，他抿唇，“换回来。”

木臻用手上的狗尾巴草逗着身残志坚的大公鸡，“换不回来了。”

小玉憋着气，眼眶有点红，木臻走过去蹲在他面前，“小玉师尊，你是不是忘记了，我是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