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侨人船业是后继无人了,以我在船厂这么多年,焊接部厉害的师傅很多,但像这种比赛能拿到大奖的也就我们师兄弟几个,如今他们还剩一个魏忠平,老家伙估计是知道必输无疑,又不想丢了面子,所以随便找了个年轻人过来凑数而已。”
中年眼镜男人觉得他这话有道理,顿时喜笑颜开:
“说的也是,到时候你们可不能心软,给我狠狠打他的脸!”
迟威一脸自信道:
“吕工你放心,那家伙有一点把我们教的好,在为船厂争夺荣誉面前,六亲不认。”
“哈哈哈哈,好一个六亲不认!”
吃饭的时候,蒋成勋显得没什么胃口,说来也是,遭到徒弟的背叛,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受,付航也在魏忠平口中得知蒋成勋那个师弟原名叫吕邬,曾经也是侨人船业一厂的焊工,不安于现状,贪财而且沉迷于权势,没有总工的命却得了总工的病,无论是技术还是人品,一直被蒋成勋压了一头。
时间长了翅膀也硬了,吕邬的戾气也越来越重,于是就起了跳槽的心,侨人船业他是第一个这么干的,完全不顾师傅立下的规矩偷偷和德度岛上的一家船厂取得联系,跑去那里当了总工,后来联合船厂的人找上了他,开的价更高,他又把德度岛那家船厂甩了加入到联合船厂来,妥妥的背叛师门、不仁不义的三姓家奴。
说到最后,魏忠平分析吕邬很可能是私下和迟威取得了联系想要拉拢他入伙,以确保自己坐稳总工的位置,迟威和他是同一类人,两个人臭味相投一撮即合,至于于烨,他的看法和蒋成勋一样,肯定是有什么把柄在他们手上,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,才会不得已走到这一步。
三人吃过晚饭,各自回到房间,躺在单人间的床上,付航想着白天蒋成勋那怒不可遏的神情,和对方行同狗彘的嘴脸,突然他很想替师傅好好教训教训那两人,但总不可能直接打人吧,那主动接近对方也得需要一个理由啊,不过还没等到他想好怎么做的时候,第二天就有人给了他这个机会...
第二天上午九点,市中心一座专做焊接比赛的大型场馆人声鼎沸、热闹非凡,场馆规模相当庞大,单现场观众席就可以容纳上千人,比侨人船业大堂还要大上很多,而且每一个参赛选手都有单独的操作间,里面比赛配套设备一应俱全,最重要的是场馆还有一个特大的实时大荧幕,能够详细的记录每一个参赛选手的比赛过程,这也为观众提供了更加适合近距离观看的条件,比起侨人船业举办的比赛来,这里就要专业太多,也更符合三年一次的高大气质。
来这里的人可不止是比赛选手和赛事相关人员,还有很多企业和民间购船的客人,甚至是一些老百姓也来凑热闹,要不说雅加不愧是轮船上的国家,上千座岛屿之间通行全部都是依靠轮船,焊接又是船体质量的重中之重,自然会引起重视,同时吸引来不同的人驻足观看也在情理之中。
九点一过,持续两天的正赛正式打响,来自南细亚十几个国家的参赛选手集聚于此,场馆观众席和贵宾间已经全部坐满,评审席和选手休息区也是人满为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