娜发一脸激动。
一些人继续问道:“人和神,由啥构成?”
这个问题让娜发目瞪口呆,人和神怎么定义?这也算一个问题吗?
青云说道:“水凝为冰,气凝为人,冰释为水,人死为神。”
一些人再问:“这宇宙的起点形态是?”
青云答道:“日月合璧,五星连珠。”
接着是一些山川地理,阴阳五行的问题,青云都一一作答。
一些人呐呐称奇。
又有人叫道:“四仲中星是指?”
青云接着道:“日中星鸟,以殷仲春;日永星火,以正仲夏;宵中星虚,以殷仲秋;日短星昴,以正仲冬。”
又问:“何为九野八风?”
青云回复道:“这星空分为九野,先民化为九宫,即东方苍天,东北变天,北方玄天,西北幽天,西方颢天,西南朱天,南方炎天,东南阳天,居中钧天。八风,上古大圣贤观察到一风为45天,一年正好八节。即为东北炎风,东方滔风,东南熏风,南方巨风,西南凄风,西方飕风,西北厉风,北方寒风。先民总结,八节四立,二分二至。立春条风,春分明庶风,立夏清明风,夏至景风,立秋凉风,秋分闾阖风,立冬不周风, 冬至广漠风。”
人又有人问道:“黄帝所做天象图,五气指的是?”
青云答到:“丹天之气,经于牛女戊分;擀天之气,经于心尾己分;苍天之气,经于危室柳鬼;素天之气,经于亢氏昴毕;玄天之气,经于张翼娄胃。”
某人问道:“天道数字歌。”
青云朗朗说道:“三生万物,逢七必变,五行相生,遇九定转。八卦衍象,逢四显异,六爻成象,遇八生变,九宫定居,逢五易势,七星耀世,逢三动象,两仪分阴阳,遇十定乾坤,六龙御天,逢八化象,一元初始,逢二启新,十方世界,逢七易境。……”
人群一阵激动,因为这个小伙在他们看来,可谓无所不知无所不晓,这样的人,历史上一千年才出现一个,他们看到青云瘫坐在木架上,都猜到他已经双腿残疾,而这个特征却无疑增加了他的神秘。
民间传言,所有的上古大圣,身上必现异象,在民众认知里,有“尧眉八彩”、“舜二瞳子”、“禹耳参漏”、“皋陶马喙”等典故,无一不是证明这些贤圣身上的神奇。
最开始那位着黑色玄服巫师指着说道:“大家不用再问了,他是传说中的大地之子。”老者名叫剂肧,他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人,也是这个联盟里资格最老的尊者,他叫道:“兹咸有神,能格于上,知天之威哉,闻民之若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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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云谦逊说道:“我没有统治天下的雄心。”
黑色玄服老者说道:“可你有统治天下的能力。”
青云接着说道:“天聪明,自我民聪明;天明畏,自我民明威。达于上下,敬哉有土。”
一些人虽然早就预感到了,但是依然说道:“就算是这样,我们也不能让他回到平原上去,他如果带走了混沌珠,那么守候在这里的天然屏障就会消失,这无疑会让我们陷入非常危险之境地。”
原来五年前,包子、娜发、青云等三人就进入了传说中《山海经》描述的神秘区域,这个区域一直被混沌珠的禁制包围。
也有人说是上古神农氏布下的结界,从那个时候开始,他们一直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,可是,随着混沌珠阴阳之力被打破,青云带走了这道灵力,那么禁制就失去了效力,整片区域将暴露在大地之上,而这将是不祥之兆,因此,青云只要离开了,也就代表着,他们再也享受不到上古神圣的荫庇了。
未来,危险随时出现。
青云抬头望着星空,此时,星光大盛,青云说道:“大家可有观察南斗星宿否?其亮度晦涩难明。”
一些人说道:“早些年就注意到了。”
青云说道:“这就对了。南斗不明,预示天下阴阳失调,大小失次,芒角动摇,风雨不节,五谷不收,天下大病。”
人群一阵骚动。
有人固执己见,嚎叫道:“那是因为你动了混沌珠。”
青云说道:“错了。这个跟混动珠无关,天显异象,早些年就存在了,星空的变化就是诸神降下的神启。这么说吧,在平原上,有人盛传伏羲大神布下的天地八极之力正在消散,阳气与阴气正在剧烈动荡,数千年不出世的五方鬼帝已然复活,他们携黑铁权杖汲取了黑暗之力,只要破掉剑门关,再获取平原上的人间之力,那么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里。”
有人嚎叫道:“你在骗人,无论如何,我们也不为难你,你留下混沌珠走吧。”
青云继续说道:“我带走混沌珠,是为了救你们,我是去阻止五方鬼帝的。”他试着抗辩。
一些人嚎叫道:“没有混沌珠的指引,五方鬼帝也到不了这里。我们不需要你的救助。”
青云再一次强调说道:“他们已经控制了上古魔兽黑龙。鬼帝之王汲取了足够多的太阴之力,你们以为这里还能够万世太平吗?”他想跟他们摆事实,讲道理。
人群叫嚷道:“扶桑树上的青龙会守护大家。”许多人望向擎天柱上的神只,他们在默默祷告。
原来,这根柱子代表创世神兽青龙。
这些人依旧还在做白日梦。
娜发和三位小矮人哼着鼻子,甩着脸,气愤不已。
青云说道:“黑龙在黑铁权杖的控制下,已经完全魔化,青龙也保护不了大家。这么说吧,青龙已经在早就离开了扶桑神树。信不信随你们。”
人群中许多人露出恐怖的神色,因为千百年来,青龙一直是他们的守护神,而扶桑树则是他们的圣树,他们在此处设台祭奠。
有人听他如此一说,吓得缩成一团,然后相互搀扶着,想到他无所不知和那不容置疑的神色,胆怯地说道:“如果青龙走了,那么你就更应该留下混沌珠。”
青云知道百口莫辩,众口难调,在他看来,目前人类面临的问题,比他们现在的处境要危险的多,而且混沌珠一直散发着黑气,预示大难将至,他接着问道:“咱们的比试已经完了,你们并没有为难到我。我们可以走了吗?”
巫师剂肧叫嚷道:“还不能走,我们想试试你的功力。”
青云扫视了一圈,说道:“我没有时间跟这里每一位前辈较量。”他知道接下来比试比此前要危险得多。
黑色玄服老者裴姬说道:“我们不是无理取闹的人,只是你太过强大,所以我们必须团结起来。当然,咱们只比试一场,但我们会挑出8位同伴。”
娜发叫嚷道:“我们只有5人,你们出8个人,这不公平。”
三位小矮人忿忿不平。
黑服巫师裴姬说道:“你们可以叫上8个人,我们不一定非得占这个便宜。再说,我们的八个人其实也算一个人。”
青云一瞑不视,说道:“8个人就8个人吧,是一起上呢,还是单打独斗。”他知道,只要闯过这一关,那么也就意味着,自己即将离开这片区域。
而这一关,也是他修得大成,证得大道的一种体现。
其实,他要的不是这些,他也无意跟这些人比试,他期望的是早点跟家人团聚,而他惊讶于自己关于家人的记忆越来越少,青山、青玉、青水、青罗等亲人的影子越来越模糊,他想在他们完全消失之前,能够见上一面。另外,还有更重要的一点,他想求证鬼帝之王跟自己的关系,最近这一年来,他越发觉得大地之上死亡力量的崛起,跟自己有莫大关系。
接着,黑服玄服巫师背后,出来7个大祭司,他们分别念叨:“火之力”,“水之力”,“天之力”、“地之力”、“雷之力”、“泽之力”,“风之力”、“山之力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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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服巫师裴姬说道:“大地之子,我们不具备你的天赋,这么多年来,每一个部落的人,只修一种神通。因此,咱们八个人也等同于一个人。”
青云念叨:“懂。”
接着他被三位小矮人,推到中央。
他依旧坐在木架车里,说道:“怎么个比法?”
黑色玄服巫师叫嚷道:“很简单。你看看这个擎天柱吧,上面有4条龙,传说,只要有人能够引发绝对强大的八极之力,那么这根石柱上的巨龙将会发出龙吟。”
青云疑惑,问道:“要怎么比呢?”
黑色玄服巫师叫嚷道:“那就要看看你能催动多大的力量了,谁的功力强,那么龙吟声也就更洪亮,最洪亮者,就是胜利者。”
娜发讶异道:“吹喇叭吗?”说完闭嘴了!
青云默默地看着,这根柱子不知矗立在此几多年月了,他说道:“这可是上古神农氏设在此处的?”
人群中有人叫道:“对的。”
娜发、三位小矮人看到4条巨龙缠绕在这个神树模样的石柱之上,可这分明是青铜混合水泥、沙石打造的一尊雕塑,这可并不是活物。要怎样才能让活物发出声来呢?
青云不置一词,说道:“那就开始吧。”
那个八个人也不废话。
他们首尾相依,齐齐高举左手,最前面那位大尊者念叨一声咒语,接着一个个地两手往前推送。
最后,最前那位大智者双手往前一探,一道光波轰然喷发,击射在擎天柱上。
娜发、三位小矮人明显感受到周围飓风鼓动,两旁的树木“飒飒”作响。
罕见的八极出力出现了!
他们意外之至!原来这些巫师也有大神通!
八极之力层层叠加,擎天柱在光波的照耀下,变换着色彩,八位巫师神态各异,他们有人脸色呈火红色,催动的是火之力,有的脸色铁青,催动着山之力,有的脸呈银白色,那是水之力。
其他形态各异,但都痛苦至极,脸几乎要变型。
看来,他们催动了力所能及的最大力量,大家热汗涔涔,这时,一记龙吟声喷涌而出。
龙啸九天,声震四野。
娜发和三位小矮人快速往回退却,他们本能地挤在一起,就好像真龙来临。
原来,强大的力量,真的可以引发龙吟。
周围的豺狼、虎豹、熊等凶兽同样出现异动。
黑色玄服巫师继续大吼一声,接着第二条龙吟声响了起来。
两龙咆哮,四海惊慌。
龙吟在群山之巅缭绕。
娜发赶紧捂住耳朵。
持续一柱香后,黑色玄服巫师两手向下一沉,收住了力量,盯着青云,说道:“300多年前,我们只能让一条龙吟啸,现在又过了300年。我们之间有些人在八极之力中,提高了境界,现在能让两龙起啸。”
娜发惊骇无比,原来催动一条龙吟居然需要几百年时间,而且还要八人合力。
等到山区重归寂静以后,青云终于睁开眼来,他知道他们修到如此功利,极为不易,于是说道:“各位大尊者的,你们的大神通让人佩服之至。”
黑色玄服巫师说道:“快开始吧,我们也想验证一个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