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海用一双带着寒意的眼睛杀开了一条道路,当他和夏青进入青叶的迎客大厅时,他看到七月正在熬制一锅桂圆莲子清汤,青叶没想到哥哥青海来了。
这是这么多年来两兄弟第一次单独处在一起,他们就这样无言地对视着,种种不愉快的过往在他们脑中闪现,空气透出一种尴尬的气息。
他们做了许多年的对头,但是此刻,他们都无比从容,接着,两人几乎同时放松了警惕,因为似乎都感觉到了,岁月在彼此身上,烙下了沉稳和成熟的印记。
青海让夏青离开了,青叶同样让七月退出了房间。
两兄弟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,大概觉得站着不像个事,于是2坐了下来。
本次谈话的内容多年之后在民间变得扑朔迷离,一些捕风捉影的好事者夸大其词,给他们的谈话蒙上了一种神奇色彩。
有些人甚至胡说八道,说青叶使用了一种魔法,让青海从此忘记了回宝墩城的路,而且,那个晚上,宝墩城上空飘来了一团白色的云,那朵云落到青叶的府邸上,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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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,青海第二天清晨,天还未亮就离开了,当时,这座城池的民众还处在睡梦之中,他是跟着天上的月亮走的,陪在他身边只有夏青一人。
夏青问道:“是要去营盘山古城吗?”
青海说道:“是的,我想我可以代表宝墩新城。”
夏青脸上绽放着笑容。
青海看着这张朴实的脸,这张并不完美的脸,觉得很是舒坦,同时很是受用。
的确,龙马古城,虽然在古蜀大陆的历史没有营盘山古城,什邡古城,也没有蚩尤城那么悠久,但是这座城池有自己的底蕴,无数在这里耕作的先民,留下了勤劳开垦勇于拓荒的奋斗精神。
他们从来没有在重大困难面前退缩过,也从来没有在绝望之中放弃过,更没有在黑暗来临时逃避过。
青海秉承了青酆大帝积极进取的精神,他跟夏青说道:“我想告诉是世人,宝墩新城,同样有着浩然正气,这里也存在着光明。”
夏青振奋道:“你这种大无畏的奉献精神,值得大书特书,值得永远歌颂,相信我,歌手们定会将你的事迹,谱写出最激荡的曲子,会在这片大陆,唱和上百年。”
青海幽默道:“那也要人类胜利了才行。”
接着,他俩骑着两匹高头大马,向着山区奔腾而行。
在破晓时分,青叶接管宝墩城的消息不胫而走,各大权贵,普通庶民奔走相告,一时间,整座城池锣鼓喧天,炮竹连连。
青叶制止了民众的折腾,站在刑法广场之上,他对台下的庶民说道:“如今百业凋敝,整座城池残破不堪,这些年来,由于战争和洪水,大家生活苦不堪言,接下来,青氏皇族将免除民间20年课税。”
一时间,民众陷入沸腾。
当日晚间,青叶将莫大学士接到了府邸,并正式让他担任首相一职。就在他们商讨该如何引导民众回到生活正轨的时候,天上的那抹灰色的云真的落到了青叶的府邸大宅院中央。
当时七月正在畅想未来,她正感概岁月之惊奇,庆幸自己居然过上了这种生活,尽管整个皇族,整座城池,就像一条落在浅滩中垂死挣扎的鱼,但是青叶那蓬勃的气势,对未来的展望,豪迈的气概,假以时日,一定能让这座城邦焕然一新。
她望着躲在薄纱之中的月儿,唱着歌手写就的乐曲,念叨:“小时不识月,呼作白玉盘。又疑瑶台镜,飞在青云端。”她一曲唱毕,继续唱道:“盈缺青冥外,东风万古吹。何人种丹桂,不长出轮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