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憩过后,姜长发与李大全再度操起镰刀,继续割起稻谷来。
姜老爹站起身,偷偷揉了揉发疼的腰,姜里正则按了按发酸的手腕。两个小老头眼神一对,心里都明白,再这么比下去,非得败下阵不可。
姜老爹喊住姜长业:“老三呐,我和你里正叔,先去把稻谷捆绑起来,等会儿趁着中午日头好,拉到打谷场晒一晒。”
如此一来,两个小老头不用再较着劲,可算能松快些了。
临近晌午,五个人都不再割稻,纷纷搭手捆绑稻谷,而后往骡车和牛车上摆放。这般往返也就四个来回,稻谷便都运完了。
姜老爹大手一挥,“走,回家吃饭去!下午加把劲,把剩下的稻谷收完,咱争取这两日就把稻谷打出来。”
“好嘞,大叔!您就瞧好吧,咱有的是力气!” 李大全高声应道。
几人收拾好工具,一同朝着姜家小院走去。
一番洗漱过后,一桌好菜已然摆上了桌。在姜阿奶的特许下,还上了一小壶酒,说是给大伙解解乏。
如意家的饭菜,吃过的人就没有不想吃下一顿的。
众人劳累了一上午,虽说中间吃过干粮,可经汗水这么一挥洒,腹中的食物也早就消耗光了。
大家也顾不上闲聊,先将肚子填个半饱,这才放慢进食速度,端起酒盅。
姜里正抿了一口酒,惬意地 “啧” 了一声,问道:“兴家哥,你先前说那打谷机多少银钱来着?”
“那打谷机里面用的铁可不少,又是精细活计,再加上木匠那边的工钱,拢共要三两银子。”
“这两日我琢磨着这事,哪家要单独拿出三两银子去做这打谷机,怕是都舍不得,宁可多费些力气,靠摔打把谷粒弄出来。” 姜里正说这话时,神色间透着些许低落。
姜长发和李大全这两个家中也有稻谷待收的庄稼汉子,听了这话,皆是叹了口气。
姜长发接话茬:“里正叔,您说的在理,虽说我家日子好过了些,也是舍不得一下掏出这么多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