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啦,咱们老家不还有几亩田地,你们勤快些,想必也可养活自己。”
马卓明被气得 “哇” 地喷出一口鲜血,哆哆嗦嗦地指着马茗茗,话都说不利索了:“你…… 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啦?我好得很呐!这样吧,五天之内,要是你早走一天,我就多给你二两银子的盘缠,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!”
马茗茗一脸冷淡,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劲儿。
说完,马茗茗头也不回地喊着:“春桃,盈盈,咱们走!”
可刚走到门口,她又猛地转过身来,补充道:“要是能把盈盈的户口转出来,我就再多给八两银子。当然,你要是不同意,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点头,到时候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。”
“你也别想用‘孝’字来压我。这清平县的百姓对你何种态度,你今儿个也瞧见了!”
“你…… 你个逆女!” 马卓明扯着嗓子嘶吼,又一口鲜血喷出,两眼一黑,再次晕了过去。
马夫人急忙扑到窗前,一边用力摇晃着马卓明,一边哭喊:“老爷,老爷啊!”
“姐姐,别摇了,还是赶紧想想往后怎么办吧。” 旁边妾室开口。
马夫人冷冷地扫了说话妾室一眼。
说起来,她对马卓明倒还有几分情谊。两人年少结为夫妻,一路相伴走来。
虽说马卓明不停纳妾,她心里也埋怨过,可自己只生了个女儿,没能给马家添个男丁,自觉有愧。
况且这么多年,马卓明一直让她掌管家中大权,这么一想,她又把自己劝想开了。
次日下晌,一辆破旧不堪的驴车,晃晃悠悠地停在了碧水阁后院门口。马夫人抬手敲响了院门。
不多时,马茗茗从院子里稳步走出。她神色淡漠,朝着门口随意扫了一眼,只见驴车上躺着虚弱得不成样子的马卓明。
车后,小五、小六和小十耷拉着脑袋站着,至于另外两个妾室,还有小七、小九,早已没了踪影,想来是被送去人牙子那儿卖了。
“母亲,这是准备走了?” 马茗茗开口问道,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。
马夫人也不废话,直接打开手中的纸张,“这是盈盈的户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