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意拢了拢衣衫，朝着爹娘住的屋子喊：“爹，起了没？”

屋内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，还夹杂着小杉子不情不愿的嘟囔声。

如意转身去灶房烧好了热水，正洗漱着呢，姜长业就拖着还睡眼惺忪的杉子出了屋。

如意“呸呸”两声漱完口，拉过杉子的手，走到洗脸盆旁，拿起粗布毛巾，往他脸上一盖，笑着问道：“清醒了没？”

“姐，我还想睡觉呢。”杉子嘟着嘴，声音里满是困意。

“那就再洗两把脸。你不是说要成为像成意小哥那样的高手吗？怎么，这就想打退堂鼓啦？”

杉子一听，费力地睁开眼睛，小手往水盆里一伸，嘟囔着：“姐，我才不会打退堂鼓呢。”说完，捧起热水就往脸上泼。

这般场景，在姜家村的家家户户都在上演。

起初，成意小哥说要教村里汉子拳脚功夫的时候，姜长就问了一句，自家女儿能不能也跟着一起学。

姜小春一直把如意和芳霏当成自己的榜样。里正宣布成意小哥愿意教村里人拳脚功夫时，她就动了心思，在家里对着她爹软磨硬泡了好一番，才有了第二天姜长的那一问。

好在顾成意答应了，这下，姜家村的汉子们都把自家孩子拉上，一起跟着学。

杉子这小家伙，年纪虽小，可志气不小，向来不甘落后。

以前就在家里跟着姐姐练基本功，现在村里的小朋友都加入了，他更是铆足了劲，一门心思要争第一。

等姜家三人来到打谷场的时候，顾成意已经带着刘风父子绕着打谷场跑步热身了。

杉子见了，小嘴一撇，心里暗自懊恼，今天没能第一个开始训练。

不过，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，转眼间，他就笑嘻嘻地朝着刘晋跑了过去，加入了小朋友们的队伍。

父女二人自然而然地加入了成人队伍。在姜家村人心里，如意可不是一般的女娃，她比村里那些成年人都要有本事，所以大伙都默认她算作“成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