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海洁站在那想了想,点点头说:“好,不叫传说哥了,叫一哥好了,好听!”
石破天惊啊,我被雷得外焦里嫩。
一哥就此成名。
我幽怨的看着姜馨兰:“你们都在帮我拉仇恨啊,我就是这样被出风头的知道吗?唉!”
姜馨兰并没有意识到不妥:“海洁妹子心思纯洁,很可爱,一哥这个称呼不错哦,好听,还有气势,以后我也叫你一哥了好不好?”大眼睛认真的看着我。
旁边围观的同学已经哄笑着散去,海洁也走回座位去修改她的稿子。我也不想让姜馨兰担心什么,可以预见的,这个名字会给我带来不少麻烦。算了,有什么怕的,水来土掩而已。
我想了想对姜馨兰说:“我在家最小,小名幺儿,我妹都叫我幺哥。来,兰兰,叫句幺哥听听。”
姜馨兰瞬间红了脸,看看四下无人,扭扭捏捏的小声叫了声:“幺哥。”
我得意的笑了起来。
姜馨兰赶紧转话题,她好奇的问:“你不是最小吗?咋还有个妹妹?”
“妹妹咋能说你快瘦成那啥了。哈哈”
小主,
我苦起脸:“我三叔家的,小东西才10岁,120多斤了,让她减肥,她说肉香,还说我傻。”
姜馨兰眉眼弯弯的笑着:“那她说你再不吃胖点儿咋了?”
“我说了吗?”我问姜馨兰。
“你说了,没说完,咋了?说来听听?”姜馨兰好奇的问。
我笑眯眯的看着她,想了想:“这个以后再对你说,去忙吧兰兰。”
“好吧,有时间再说。”姜馨兰有点遗憾的说,然后转身恋恋不舍地离开。
转眼周六,下午两节课上完,就有本县的同学陆续离校了。这个时候还是每周单休。外县离得远的同学,要回家是需要请假提前离校的,不然会赶不上班车,或者到家就很晚,不安全。中阳市最东南的南席和最西南的水阳,离罗港都有100公里以上的距离,这时的交通条件,没有一天的时间,是到不了家的,这还是得班车赶趟,不然就得在旅社住宿了。就包括罗港本县最东边的乐集镇,离罗港县城也有50多公里远。我家反倒非常近,骑自行车的话走学校北乡道,穿过几个村子,不过15公里,比坐班车要近,还很快。只不过这时节,处处青纱帐,沿路很多没人烟的坡地。家里不会同意骑车远行的。
晚饭食堂正常运营,只不过饭菜数量不够,去晚了就没了。周五学校就统计要离校的学生有多少,留下的学生数会报到大食堂。但是也会有部分学生到学校外面去改善一下,所以饭菜会少做一些,避免浪费。学校在周末是不限制学生外出的,因为有离得远的同学,可能会一学期才回家一次。学生们在周末会三五成群的到县城去逛逛,买些生活用品,衣物,或者是学习用品。
吃过晚饭,同学们自由的在学校内外出入。校园内,有的在操场散步,有的三五人一起坐在草地上聊天,篮球场、乒乓球台都爆满;寝室里,有些同学已经开始坐在床上打扑克;图书馆也有三三两两的同学在看书。教室里有一部分同学,要么谈天论地,要么练字画画,很祥和的夜晚。晚上教楼和寝室熄灯的时间也推迟了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,这要看值班老师的心情。总之,学校很人性的提供了一些便利,让这些离家在外的学子,不那么枯燥,不那么思乡。
在操场走了几圈,我就回到教室里看书,军训时,我就在图书馆办了借书证,很意外的,在图书馆发现了一部《平凡的世界》,这是作家路遥的一部,一共三部,91年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。前世时,我在郑州的夜市里买过这一套书,同时买的还有《穆斯林的葬礼》,这两部书在学校很多同学借阅,到最后竟然找不到了。
我现在手里的是第一部,时隔30多年重新阅读,感悟又深了许多。姜馨兰和同桌任秋花来教室转了一圈,看到我在看书,也没打扰我,给我留下一把瓜子就走了。我沉浸在孙少安的贫困与自卑中,不由的与前世的我对照唏嘘,时不时嗑个瓜子。浑然没有发觉后门处来了三个人,正站在门口看着我。
终于,一个声音把我从书的世界里惊醒:“一哥,一哥,出来一下”
我茫然抬头四顾,班里几个同学也惊异的看向我,又看向门外。
我向门外看去,眼前几个人略略眼熟,九一级的几个痞子,这几个人倒也不敢明目张胆欺负人,就是嘴上占占便宜,碰到胆小怕事的吓一吓哄一哄,至多敲诈几包锅吧饮料香烟了事。然后再显摆他们的威风。他们就是有点痞赖,说不上坏。
我没起身,指了指桌子上的瓜子:“哥几个进来吧,嗑几个瓜子,有啥事坐这儿慢慢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