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牛偷偷在消防通道口比划着三根手指："今天最后三个加号，八千一个……"

陆安的301诊室内。

八点零五分，首诊患者刚坐下，候诊区已吵得如同菜市场。

"陆主任！"戴金丝眼镜的医药代表猫腰钻进来，"我们新研发的吻合器……"

话音未落，他的话就陆安打断了，“不好意思，我现在没时间，而且我也不负责这个。”

说完，他就给一旁的研究生石朝阳使了个眼色。

石朝阳立刻就将他“请了”出去，医药代表只能一脸无奈地离开了。

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碰壁了。

医药代表走后，首诊的大妈终于有了说话的空档。

"陆大夫您可得救命啊！"

她怀里抱的CT片袋子印着协和医院的LOGO，此时却皱得像咸菜干。

陆安拿起CT片，只是稍稍看了几眼，他的声音就抬高八度："这个胆囊必须马上手术！阿姨，您要是同意手术，就需要立刻住院！"

“陆医生，我听你的。”

“那好！”陆安对一旁的石朝阳说道，“小石，通知住院部，安排床位，立刻完成术前准备，让陈默随时准备手术。”

“收到！”

开了住院单后，诊室的护士就陪着大妈去了住院部。

……

诊室外，从内蒙古赶来的牧民老马提着装满羊肉干的布袋，紧张地搓着手。

他的腹部明显隆起，像是怀胎十月，皮肤上还有几道深褐色的疤痕——这是两次剖腹探查术的见证。

"陆大夫，我这肚子里的'东西'又长大了。"老马的声音带着草原的粗犷，"县里大夫说是肿瘤，可手术切了又长，长了又切。"

陆安的听诊器在患者腹部游走，指尖触诊时眉头微蹙："包块有搏动感。"

他转头对石朝阳说："准备CTA，我怀疑是腹主动脉瘤。"

石朝阳迅速开单，陆安继续叮嘱患者："这段时间不能干重活，更不能喝酒。"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