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睿将新生儿抢救台垫在门板上。

一旁，陈默扯开保暖铝箔的声响尖锐刺耳。

"1-2-3！"陆安拇指按在婴儿胸骨下三分之一处，每按压三次便俯身用嘴含住口鼻吹气。

羊水胎粪的腥臭味扑鼻而来。

就在时候，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。

"室颤！"小唐的尖叫让消防水枪声都静了一瞬。

"除颤仪！"陆安喊了一声，伸手却抓了个空，因为现场根本没有新生儿电极板！

"用成人的！调至10J！"邹睿将除颤仪拍在台上。

陆安撕开电极片贴在婴儿后背，那巴掌大的身体在电击瞬间弹起又落下，像条溺水挣扎的鱼。

在第二次放电时，所有人看见婴儿右脚趾突然抽搐。

"恢复窦性！"

陈默盯着监护仪的手在发抖。

陆安却不敢停，继续按压："肾上腺素0.1mg脐静脉注射！"

针尖刺入脐带残端时，小唐感觉血管壁像捅破的那一张纸。

当第三次电击结束，婴儿突然发出猫叫般的微弱啼哭。

陆安的手陡然间僵在半空，看着那青紫的小脸逐渐泛起血色。

邹睿扯过一旁的听诊器，他手在颤抖着："心率140！血氧92%！"

陆安没有停顿，他立刻用无菌纱布裹住婴儿，发现自己的手指比这个早产儿的大腿还粗。

一旁，曹野立刻从陆安手里接过婴儿，然后迅速放进保温箱中。

保温箱的塑料罩被浓烟熏得模糊，大家却清晰看见婴儿眼皮下转动的眼皮。

这个大概只有28周的小生命，好像正在打量这个地狱般的世界。

"陆老师，你擦擦吧。"陈默递来来纱布。

这时候，大家才发现陆安右耳在淌血。

“估计是刚才电击时漏贴的电极片。”

陆安随意抹了把耳朵，他转身时瞥见保温箱里的小手，双手正随着呼吸轻轻抓握，或许是想这个不可预测的未来打声招呼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