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会原谅她。”西瑞尔本身早已有了坚定的选择,“在被零抓住的时候,我已经到了有记忆的年纪。”

看来是爱格尼丝之前做了什么而让西瑞尔寒心了,你猜测道。

“普通人很难记得童年的点滴,只会记得一两件重要的事。”西瑞尔做回你的身侧,手横过来扶住你的头,不让你转过头去看他,“我脸上这道印记,不是零造成的,是她。”

“我所有点滴都记得很清楚。在那座阴暗的地牢里,不断反复品味同样阴暗的过去,才能维持清醒。”

“嗯……你之后打算怎么做?我感觉那位不像是会因为你的冷脸放弃的,她身上的愧疚很浓。”你乖巧地不动了,将自己的手叠在他一贯冰凉的手,你感觉得到身边的人的情绪,他需要温暖。

“我不需要她的愧疚。”

“或许,你应该好好跟她谈谈,将你所有的想法以及她带给你的所有痛苦都讲清楚,你现在的做法,她只会觉得仍有希望,如果你是期望掐灭她的全部希望的话。”毕竟没有交流过,你只能从当时爱格尼丝的反应来大致推断她的性格。

“我会考虑的。” 你感觉到有骨头,应该是下颌的部分靠在了你的肩上,一触离开,然后彻底放上去,西瑞尔的手动作不变,还是不愿意你有扭头的动作。

你对这个姿势感到一丝别扭,但顾念着西瑞尔的情绪状况,忍住了动作。

和爱格尼丝彻底摊牌是卢修斯安排的,他为自己先前的自作主张给西瑞尔道了歉,虽说卢修斯一向是对错分明的人,但你总觉得他的态度里有几分不协调感。

交谈的地点定在一所保密性不错的会所里,厚重的窗帘被拉上,日光没有丝毫渗入,仅余墙壁和桌子上的烛台亮着光,烛光因为呼吸产生的空气流动摇曳,但并不影响屋内的亮度,昏暗和明亮的协调度恰到好处。

你们三人是先到了,西瑞尔单独坐在侧边的短沙发,而你和卢修斯坐在长沙发上。

西瑞尔沉默,你也不知道这种时候要说些什么,卢修斯倒是悠然自得地泡起了水果茶,或者确切地说是正无聊到往茶壶里随机扔干柠檬片和干橘皮。

“小爱泽喜欢酸一点还是苦一点?”卢修斯端起两盘干水果片,对着冒热气的茶壶口。

“苦一点吧。”你随意地回答。

就在卢修斯准备下狠手全部把那盘倒进去的时候,侍应带着人到来按响了门铃。

得到应允,侍应带着人入内。

只有爱格尼丝,她一个人来的,然后一进门就看到你们坐了三个人,愣住了,毕竟卢修斯她可以理解,但你这位不久前才认的义女她完全理解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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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到爱格尼丝的眼神,你一下子反应了过来。

那天谈过话一回去,卢修斯就觉察到你和西瑞尔之间相互坦白了,言谈之间完全恢复成了过去的样子,以至于你的行事都被矫正了回去,很多表现完全是爱泽不该有的你也没有意识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