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完,三个手下才忿忿不平的罢手。
嬴伟强见对方罢手,也拉了一下风俊书,让他坐下。
对面这些人是日租界里的混混儿,以他的了解,大概就是赌场、妓院养的。
确实没有必要跟他们置气。
嬴伟强看着曹景同问道:“你又是什么人?”
曹景同回答道:“告诉你们也无所谓,我们确实是在道上混的。最近第一区和第二区到处在开的烟馆,就是我们看的。”
“呵,卖鸦片的。”顾墨白嘲笑了一句。
“这兵荒马乱的,混口饭吃而已。”曹景同无所谓的应了一句,“不过兄弟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这些烟馆的背后好像是日本人在撑腰,我们兄弟几个就是太好奇,跟着烟馆的账房出门,本以为可以捡个漏,结果一跟跟到了日租界。
那账房跟日本人在茶楼碰面。
我看他对着日本人点头哈腰的,然后又恭敬的把钱送过去。
后来,趁着他落单,我们几兄弟便把他抓住问。
问完之后才发现,最近开业的这些烟馆,全是日本人开的。
他说他背后的日本人都是大人物,还说我们动他一定会死。
兄弟几个还能惯着他,当场把他打了个半死。
本来想逃出日租界,到时候也不替烟馆做事了,随便找个地方混着。
结果还没有出去,日本宪兵队的人就到了。
我还以为怎么回事?
结果他们要抓的是抗日分子。
你说这叫嘛事呀!”
曹景同一辈子干的都是欺男霸女的事。
结果临了终于干了件正事,痛殴了日本人的走狗。
这件事,要是没人知道,那就太可惜了。
不过,就算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。
至少也要让眼前这三个人明白,他们当过爷们。
嬴伟强无奈的摇摇头,天津人说话就像贯口,真让人不习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