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带着那几个男人重新回到包厢中央,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关上包厢门,仿佛生怕惊扰了这位难伺候的姑奶奶。
“继续吧。”笙羊羊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街景,眼神有些放空,
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,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那几个男人一时不知所措,互相交换着眼神,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困惑。
但在这醉香坊里讨生活,他们哪敢违背贵客的意思,只能硬着头皮,继续刚才的表演。
弹琴的男子指尖微微颤抖,再次拨动琴弦,琴音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;
唱歌的男子扯着嗓子,努力让歌声保持悠扬;
跳舞的男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,每一个动作都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钱珊坐在一旁,瞧着这一幕,心里暗自惊叹。
目光在笙羊羊和表演的男人们之间来回游走,忍不住在心里嘀咕:这好像也没花钱啊。
想起妈妈之前苦口婆心的叮嘱,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她来这种地方,
就怕她年纪小、心智不坚定,被巧舌如簧的店家推销,一时冲动买些昂贵的酒。
可现在看来,笙羊羊三言两语,不仅没花一分钱,还让掌柜的主动奉上表演,
这手段,这气魄,钱珊打心底里佩服,看向笙羊羊的眼神里,满是藏不住的崇拜 。
夜色如墨,浓稠地晕染开来,醉香坊内,烛火摇曳,酒气与欢声笑语交织。
钱珊坐在角落里,百无聊赖地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,眼神时不时地飘向门口,脚尖也在桌下不安分地轻点,
心里直犯嘀咕: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怎么还不走啊,再待下去,非得被妈妈念叨死不可。”
就在钱珊快要坐不住,准备直接开口催促的时候,一直静静坐着的笙羊羊终于站起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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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珊眼睛瞬间一亮,像是看到了救星,忙不迭地问道:“终于要走了吗?”那语气里满是迫不及待。
笙羊羊轻轻点了点头,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,声音带着几分慵懒:“困了。”说罢,便不紧不慢地朝着门口走去。
琴琴正忙着擦拭酒杯,看到这一幕,手里的动作猛地一停,眼睛瞪得大大的,呆呆地看着笙羊羊和钱珊离去的背影,
半晌才回过神来,小声嘟囔道:“那位大人好像没付钱。”
音音也凑了过来,附和道:“也没买酒。”
舞舞赶忙伸出食指,放在唇边,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神色紧张地说道:
“嘘,你们也想被冻住吗?”说完,还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四周。
钱府里,灯火通明。钱怡一脸严肃地端坐在大堂门口,眉头微微皱起,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。
旁边的钱迩站在一旁,急得直跺脚,一边偷偷观察着钱怡的脸色,一边疯狂地给钱珊使眼色,那眼神仿佛在说:“你可算回来了,这下有你好受的了。”
钱珊刚踏入钱府大门,就看到了这一幕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不好,忙低声问身旁的笙羊羊:“完了,现在几点了?”
笙羊羊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,思索片刻后说道:“十点了吧。”
钱珊咬了咬牙,硬着头皮走上前。
她脸上瞬间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,像只乖巧的小猫般,撒娇般地蹭了蹭钱怡:“妈妈~我回来啦。”那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。
钱怡看着钱珊,板着脸说道:“还知道回来?有人和我说你去了醉香坊。”
钱珊张了张嘴,刚想辩解,却又一时语塞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就在这时,笙羊羊上前一步,神色平静地解释道:“是我想去,那里的位置不错,能看到锦官城最繁华的地段,大部分的景色也能看到。”
钱珊听了,眼中闪过一丝感激,看向笙羊羊的眼神里满是谢意。
钱怡点了点钱珊的脑袋,语气稍微缓和了些:“下次别这么贪玩了。”
随后,她又对笙羊羊说道:“您让人送来的计划书我看过了,明天就让人去实施。”
笙羊羊微微颔首,轻声应道:“嗯。”便转身朝着院子走去,准备回去睡觉,那步伐沉稳而又闲适,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