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鬼婆没有接二叔递来的烟,而是抽了口她自己的水烟枪。
这水烟枪的劲儿大,一口能抵得上一整包卷烟,所以抽惯了水烟,再抽卷烟就像是抽空气。
抽了口烟,草鬼婆跟二叔说道:“这娃没什么大事儿了,阴毒已经拔干净了,要是想伤口好的快点,就去缝几针,再吃点消炎药。”
二叔赶忙点头笑道:“婆婆,您辛苦……您辛苦了……”
说着话,二叔又给草鬼婆塞了个封子,外面包着报纸,看厚度应该有一万多。
递上封子,二叔又笑着在后面补了一句:“婆婆,我现在手里就这么多,这要是不够您在应个声,过几天干了活儿,还有……”
从二叔这句话我能听得出来,草鬼婆知道我和二叔是干什么的。
草鬼婆伸手接了封子,也没看,只是摸了摸厚度就随手装进了黑布袋里。
我以为二叔既然说了这话,草鬼婆肯定还会多要点。
但草鬼婆貌似对这个封子的厚度还算满意,也没再额外多要,只是用很特别的语气跟我二叔说了句:“我也就只能帮你们这一次,你们干的这个活儿,阴气重!当点心吧……”
草鬼婆丢下这句话,就用水烟枪挂着黑布袋,独自走了出去。
二叔还想送送她,却被摆手拒绝。
而我呆愣的看着草鬼婆渐行渐远直到消失的背影,脑海里始终反复萦绕着“阴气重,当点心”那句话。
怎么听,都感觉这像是一句警告。
等草鬼婆离开后,我才忍不住打开话匣子,问二叔:“叔,你咋看出来我身上的伤是阴伤的?”
“还有这老太婆,你之前认识她?”
二叔先是眼珠子转了一下,才跟我说道:“你叔我走南闯北,这点阅历还是有的!”
“至于这老太婆嘛……我也是之前听人说的,在湘西当地是个很有名的草鬼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