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我们出院人一走,詹队长总不可能只是怀疑我们身上不干净,而对我们立案通缉吧?

出院手续办的很快。

二叔和孙反帝虽然中度脑震荡,但好在是记忆没受损,除了有点头重脚轻的不良反应之外,其他的也没什么大事儿。

从医院出来后,我们三个先是随便吃了点饭,然后去了八方烟酒店,去找金小眼儿。

烟酒店里还是冷冷清清,老板娘刘艳艳守着店,百般无聊的嗑着瓜子儿,看着电视。

“老板娘,店里有金河大曲吗?”

我们进了烟酒店,跟刘艳艳对了声暗号。

刘艳艳认识我们,直接摇了摇头:“货卖完了!”

这是金小眼儿不在店里。

二叔点了根烟,眯着眼睛说道:“帮忙调一下货,我们着急!”

刘艳艳深懂其意,拿起座机打了个电话出去。

挂断电话后,刘艳艳让我们上楼等着,楼上茶间没锁门。

我们三个噔噔噔上了楼,在屋里泡上了功夫茶,抽烟喝茶等着金小眼儿。

中间过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,金小眼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,看到我们三个人在屋里抽烟喝茶,尤其是我,脑袋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,第一句话就问道:“咋子这么快就出院了?医生怎么说?不在医院里多观察几天?”

话说罢,金小眼儿又话里带话的补了一句:“姜老板,难不成你还不信我金某人的为人啊!”

金小眼儿以为我们这么着急出院过来找他,是怕他私吞了那件青铜簋。

二叔弹着烟灰,淡淡的说道:“自己人说这个就伤感情了,我要是不信你,能让你带人去景德镇?”

“医院里去了一帮公安,我们在哪儿瘆得慌……”

金小眼儿一听‘公安’这俩字,下意识的眉头一皱:“公安去医院干什么?”

二叔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”

这事儿我知道,我放下手中的茶杯插了一嘴:“我听说是一伙同行内讧,得手之后把其中一个埋坑里了,结果没死,被公安给刨出来送医院了,并且开的还是一座大墓……”

二叔听后,抽着烟冷嘲热讽的骂了一句:“嬲他娘的,这伙儿蠢狗,擦屁股抠破纸,埋个人都埋不明白,只要人一醒肯定全都撂了,同伙一个都跑不掉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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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小眼儿则表情古怪的“咦”了一声,说道:“今天我刚回来听说,最近从福建来了一个团队,大概五六个人,做事很高调,蛮横粗鄙,是个狠茬儿,也是今天刚拿了一个大活儿,手里有一批尖儿货,正在四处找路子变现,搞不好是这个团队里的人……”

拿了一个大活儿,就是掏了一座大墓的意思。

长沙是南派土夫子的核心区域,从外地来想发笔横财的很多,但折在这里的土夫子更多。

接着金小眼儿又嘀咕道:“他奶奶的,我还正打算找个拉纤,拿了他们手上的那批货呢,还好提前知道,要不然可就烧手了!”

何止是‘烧手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