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挨打也忍着死活不愿意哭的陆淮屿红了眼睛。
陆烬岩冷笑一声,明显没把横在脖子上的东西放在眼里。
他还是小看她了,没想到她戴在头上的发簪还带机关。
不过这样的把戏在他的眼里还不够看的。
“放人,不然我手里的刀再往上一点点,就会划破你的气管,到时候你再有钱,也活不了。”
陆烬岩:“你敢杀人吗?这么小的一把刀,能杀人吗?”
谢澜音没有回答,而是稍微往旁边移了一些,直接把他的皮肤给磨破了。
“我学过人体结构,知道划哪里死的最快,你最好不要抱有侥幸。”
陆烬岩脸都黑了。
横在他脖子上的刀即便划破他的皮肤,也没有一丝颤抖。
要是换做别的女人,早就吓得吱哇乱叫。
没想到他谨慎了一辈子居然会被一个女人威胁。
谢澜音把刀子又送了送,卡在他的气管上,“不放人?”
陆烬岩明白,现在已经是她为刀俎,他为鱼肉。
这女人,和他儿子一样疯。
他抬手,挥了挥,“放人。”
挡在陆淮屿面前的人都散开。
陆淮屿的视线越过大雨,落在谢澜音的身上。
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消失,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。
他的姐姐,恍若神明。
“小屿,过来。”
陆淮屿回过神,赶紧站起来,看她的时候,眼神除了温柔,还多了一丝痴迷。
“姐姐。”
“开车子过来,我们走。”
“嗯,好。”
陆淮屿赶紧去开车,他下车拉上车门。
谢澜音:“拿一根绳子过来。”
陆烬岩倒没了刚刚的惊慌,甚至还能开玩笑,“谢小姐,你不讲诚信,我已经放人了,你还不放过我?”
“我又不是君子,我要是放了你,就是放虎归山,你不会杀你儿子,但我一个外人,你肯定不会放过,所以为了永绝后患……”
陆烬岩的表情变了变,“你要杀我?”
陆淮屿从后备箱拿了一根麻绳过来。
谢澜音稍微让了让,让陆淮屿把他的手捆上。
不过谢澜音的刀始终横在他的脖子上。
以至于后面的保镖都不敢乱动。
等谢澜音和陆烬岩都上车之后,陆淮屿才关上门坐上驾驶座。
车子启动。
由于陆烬岩还在他们的手里,保镖们都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车上。
陆烬岩盯着谢澜音,靠在椅背上,即便被绑着,还能笑出来,“这小子别的地方不行,没想到他的眼光还可以。”
“要不你跟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