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淮屿的大脑一片空白,随后强烈的喜悦如汹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。
姐姐维护他了。
他的嘴角都压不住,“姐姐,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,我叫陆淮屿,今年不是十六,而是二十岁,我骗你只是怕你不带我回家。”
说着,他可怜兮兮地眨眨眼。
谢澜音没忍住,拍了拍他的胸口,示意他继续说。
陆淮屿眼睛一亮,“躺在地上那个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,他是陆氏集团董事长,他和我妈很小就离婚了,各玩各的,不过他从小把我当狗养,高兴就给口吃的,不高兴就让我住狗窝和狗抢吃的。”
“其实当初撞上你的车也是我故意的,你的车不便宜,又是粉色的,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车,所以我想着装可怜应该可以被带回家,看来我选对了。”
“姐姐,别把我赶走,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。”
看着跟条狗一样撒娇的儿子,陆烬岩闭上眼睛,希望是自己的错觉。
当初确实不该把他和狗放在一起养。
物种都养变了。
谢澜音微微抬头,心疼地拍拍他的脸。
“放心,我不会赶你走,以后我保护你。”
陆淮屿克制住想要用力抱紧她,将她揉进骨血里的手。
“好啊!”
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姐姐这么好的人。
陆淮屿发现姐姐非常喜欢听他以前的事情,而且听着听着都没有离开他的怀抱。
于是他就说了一晚上。
直到有人送来谢澜音要的各种药材,他才住嘴。
谢澜音拿着药材,对陆淮屿说:“你好好看住他,别让他跑了。”
陆淮屿的嘴角勾起讨好的弧度,乖顺得不像话,“姐姐你放心好了,我肯定盯紧他。”
谢澜音点点头,走进厨房。
她一离开,客厅的氛围就变了。
客厅里,温度直线下降。
两人即便是父子,但都恨不得弄死对方。
陆烬岩:“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像一条哈巴狗,只会摇尾乞怜的儿子。”
陆淮屿:“你懂什么,你连男人都不是。”
陆烬岩:!!!
他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且粗重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。
“你连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,你居然敢和她在一起,你就不怕她要你的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