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凤儿哆嗦了一下，被白飞鹏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，刚才白飞鹏举刀在自己面前的场景历历在目。在她印象中，白飞鹏只是一个略有点人性的妖怪，但不代表他不会杀人。

“你很怕我？”

白飞鹏想试探一下，这个女孩是不是恢复了理智，有没有被悲伤冲昏头脑。到时候上厕所，不至于一头脑跑下山去。

“当然了，你刚才都……都想杀我！”

“好，快去快回，像你这样的弱女子，可下不了山，我估计到半路，你就会成为野兽的食物。”

“你……你，都不睡觉吗？”

李凤儿知道眼前这个长得帅气的妖怪，是担心自己偷偷溜走，才这样说的。她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，疲惫不堪的样子，小心地关心了一下。

“我睡不睡与你有啥关系，记住别走太远！”

白飞鹏想了一下，这女孩心眼真多，还想着趁自己睡觉，偷偷逃下山去。看来我这几天得多盯着这女孩，不然，跑了就不好了。

然后，李凤儿看着他有点不近人情的样子，没再敢说什么，便快步出去上厕所去了。

过了会儿，李凤儿走回了洞穴，看了一眼躺在洞口，为他们熬夜守护平安的白飞鹏，忍受着寒风，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。

她不知怎得，竟有点同情这个妖怪。她甚至有一时觉得他只是看起来很可怕，内心说不定是好的。

“喂，妖怪，你是人是妖？”

白飞鹏缓缓睁开眼睛，总感觉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，好像这个女孩先前就问过自己。

“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？”

“当然，我想看看你是好，是坏？”李凤儿大着胆子，对白飞鹏说道。

“哼，你不仅胆子小，看来还有点傻啊！”

“我可没骂你，你为什么这么说我？”

李凤儿和白飞鹏说着道理，语气小心地略微加重，反问着白飞鹏。

“在你印象中，妖是坏的，人是好的，那么这个问题，就像是你问一个陌生人，你是好人，还是坏人？你说这样的问题，有意义吗？我说了你会信吗？”

“你救过我，我信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