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不能仇恨你？”

莫斯丝毫不觉得被戳中了痛处，反而质问道。

“你或许觉得自己没错，但是你既然享受了这份恩赐，你怎么可能能够摘得干净？而且谁告诉你我不仇恨家族了？我当然仇恨家族！我会一步一步往上爬的，将所有曾经看不起我们兄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！”

比起艾登和迪薇娜，莫斯.伊丽莎白很明显还要更加稚嫩和年轻，她并不是迪薇娜或者自己哥哥这样已经完全可以算作“大人“的小孩子。

可正是因为这份稚嫩才显得她的这份欲望和自私显得如此纯粹。

“真是狭隘，真是自私，肆意的将自己的欲望凌驾在其他人身上，你们伊丽莎白都是这样，真是让人恶心。”

迪薇娜做下了结语，亚历克斯目睹着这一切，他有些恐惧，恐惧于现在的莫斯。

因为他原本以为那是一个好孩子，但似乎自己以为的那个好孩子并不存在，她只是鲁莽、并且青涩。但是她同样也贪婪、自私。

“难道你不是吗？所有人都是自私鬼，你如果不自私，真的那么崇高的话，那么你早就应该离开家族。明明家族的东西你全部都不想要，但是还是因为你的软弱，你留了下来。霸占着本来属于我们的利益。”

“你难道丝毫也不觉得自己的错误和自私？”

迪薇娜反问。

莫斯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，笑了起来。

‘自私？错误？这就是我追求的东西，你们怎么想关我什么事！既然你能够掠夺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，家族能够剥削我们这些孩子。那么我为什么不能爬到高处让你们为我俯首称臣？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！’

“你别觉得我会对你感恩戴德，这是你欠我的。你从我身上夺走的东西，我会一样一样全部都拿回来的！”

一直冷眼注视着的迪薇娜甩开了咄咄逼人的莫斯的手掌，她也笑了起来。

不过和莫斯那种完全解开限制、有些接近癫狂的笑容不一样，她的笑容更加冷静、也更加纯粹，甚至有一种摄人的释然。

“你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