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我吧,我家大人在里面谈事,你就别进去了。”石头的声音压得很低,表情严肃。

将伙计打发走,石头接过酒菜。

他小心地左右看了看,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,往其中一壶酒水里加了谢婉宁给的迷药。

纸包里的粉末落入酒水中,瞬间消失不见。

这才深吸一口气,推门而进。

三炷香之后。

赵承恩从怀里拿出谢婉宁提前送来的解药,轻轻地放在余子谦鼻下,让他闻了闻。

见人有了动静,赵承恩这才伸出手推搡起趴在桌子上的余子骞。

“余兄,醒醒。”

余子骞只觉得脑袋晕晕的。

“赵兄,我这是?”

费力地抬起头,余子骞拍了拍脑袋,迷茫地看着赵承恩。

“余兄你忘了,你刚刚喝了酒,醉倒了。”

赵承恩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剩饭。

顺着赵承恩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余子骞这才恍然。

感叹道:“怎么今日这酒的酒劲儿这么大,我没觉得自己喝多少啊,怎么就醉了?现在几时了?”余子骞一边说着,一边揉了揉太阳穴,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。

“都戌时末了,该回家了。”

余子骞扭头看了眼窗外,黑漆漆的一片。

点点头,艰难地起身,身子晃了晃,差点又摔倒。

刚准备打开房间门,赵承恩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。

“余兄,你的东西忘记带了。”

赵承恩的声音不高不低,却让余子骞的动作瞬间僵住。

东西,什么东西?

余子骞满心疑惑地转身。

只见赵承恩手上拿着几页纸。

余子骞愣了愣,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。

赵承恩深吸一口气,缓缓打开纸,声音清晰地念出来:“当今圣上昏庸无能,所行之策皆是祸国殃民之举。朝堂之上,尽是谄媚之徒,无人敢真言进谏。如此下去,国将不国,民不聊生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