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后并没有周崇等人。
许是注意到她的目光,萧南珏淡声说:“本王让他们别过来打扰。”
谢挽宁:“……”
这吩咐,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了。
她几乎能想到等萧南珏离开,周崇快步赶来询问她的目光,定然是明亮精利的。
但莫名的,谢挽宁心里有股别样奇异的感觉涌现而出。
她垂眼强压下那股感觉,放下手里的东西,稍稍整理了下自身仪容,轻声问,“祁王寻我,是有事情吗?”
秋分早有眼力见的去备茶招待,萧南珏抬进院子,拿出早已在内心打了无数次腹稿的话:“孙茂商上次的事,本王想与你细聊。”
“上次?”谢挽宁挑眉,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,不解他的问题:“若是关于孙茂商的事情,你让青诃打探便行,又何必过来白跑一趟?”
萧南珏迎着谢挽宁好奇不解的目光,一时有些慌张的偏开眼:“恰好今日办事经过尚书府,就进来寻你问问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谢挽宁看向萧南珏的眼神更加奇怪:“能让您亲自面见的,可都是朝廷里的重臣。”
“尚书府附近可一家未有,最近的也离尚书府有一段距离,且与皇宫的路线而言,并不顺利。”
他一噎,竟有些回答不上来。
可谢挽宁的追问还在继续,为了保全脸面,萧南珏绞尽脑汁的想着回答。
余光撇到哪竹簸箕上的药材,他眼睛一亮,连忙指着簸箕,扬声解释:“其实本王是想同你学习药理知识。”
“先前你交教给本王的那些,本王觉得很是受用,恰好近期又没什么大事,便得空来寻你,想要你继续教。”
见人没说话,萧南珏怕被拒绝,连忙追说:“如若怕累,本王还能附加钱,就当是课时费。”
谢挽宁还是没开口回应。
她心里仍然有万千个疑惑。
比如他为何非得寻自己来教药理课,明明太医院里各个御医的实力都比自己好。
她只不过曾经是一名街道上经营一家医馆的普通人罢了,精也精不到哪里去。
可对上他祈求的目光,她拒绝的话卡在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