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欲言又止,谢挽宁却明了清楚顾擢的害怕。
怕一个太像他已故前妻之人又要离他远去,他那迟来的深情无处可用,可留。
谢挽宁哂笑连连。
浓卷的失望在眼底浮现而生,顾擢垂着眼,并未看到她眼底那些情绪,犹豫片刻低低说道:“罢了,只要不离开我,怎的都好。”
“是我心急了。”
谢挽宁抿紧唇,冷笑般的将手抽出来。
抬眼对上男人错愕无措的眼神,她扮装恼色,双手抱胸再度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,哼声扭头:“我前面为了你做那般多,在你需得娶昭阳时更是甘愿做妾!结果你到现在还怀疑我!”
“不是,我……”顾擢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。
谢挽宁不给他这个机会,转身去喊秋分将人请出去,连带着提亲的贺礼一并送出。
在不远处看到这一切的周崇傻眼了,快步想要去阻拦小厮搬东西,谢挽宁眯起眼,顾擢不在,脸上装出的嗔怒消散不见:“父亲。”
周崇转身,谢挽宁语气冰冷提醒:“此事,您最好别管。”
“我是你父亲,婚姻大事岂能不管。”
谢挽宁没理,冲他行礼福身:“您若不管,日后什么都好说。”
周崇方才还欲要责怪的神色瞬间散去,眼睛亮了起来。
她收回眼神,没给周崇追问下去的机会,带着秋分离开。
连续几日,谢挽宁都能从秋分的嘴里听到关于顾擢的事情。
医书还未看完,秋分便急哄哄的进来报备今日之见:“公主!顾御史又送东西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