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昭昭被赵二牛的哭声吵得头疼,忍不住揉了揉额角。
谢安澜见姚昭昭揉着额角,眉头瞬间拧成一个‘川’字。
他几步跨到赵二牛身边,一把揪住他的衣领,将他提了起来,“闭嘴!”
赵二牛吓得哭声戛然而止。
姚昭昭看着谢安澜突然将赵二牛提了起来,目光落在他青筋暴起的手上,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。
赵二牛立字据的纸怎么和谢安澜院中常用的纸是一样的?
那日给谢安澜送衣料的时候,他正在看书,桌子上摆着一摞司文刚刚采买的纸。
她多嘴问了一句。
司文说这纸是这两月才制好的,价格贵得很。
她想了想,开口说道:“不对,你这字据是假的。”
赵二牛哭喊的动作猛地一滞,眼神中闪过慌乱。
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,继续干嚎着:“二丫你莫要血口喷人。这字据我一直好好保存着,怎么可能是假的。不过是你不想嫁,故意找借口罢了。”
“赵二牛,这字据用的纸张质地,与当下新制纸张别无二致。怎么可能是几年前就签订的。”
姚昭昭向前一步,逼视着赵二牛,声音提高了几分,“若不信,大可叫玉京中各大书铺的掌柜来问话。你污蔑我不守承诺,可你也休想凭着一张来路不明的字据就往我身上泼脏水。”
赵二牛被姚昭昭逼得面色涨红。
突然眼睛一亮,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,举在手中大声叫嚷:“二丫,你真是好狠的心。这是你给我的肚兜,难道不算是你和我有私情的证据吗?”
赵二牛粗糙的大手,竟然捏着一方红色的丝质肚兜,上面绣着金桂的图案,格外的醒目。
谢安澜死死盯着赵二牛手中肚兜,喉结下意识地滚动,舌尖不自觉磨了磨尖厉的牙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