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州城。
入春的风吹不进暖意,多了一份凌厉的寒,或者是老天爷忘记了这时节的变化,一个疏忽让苍生多了几分磨难。
李长生坐在酒楼中,点了一份花生,一碟小菜,喝着清酒,听着周围豪客的英雄事迹,有嘲笑,有佩服,有不屑……
故事虽不一定真,可凑和着酒,也算是应景了,总比起独自一人喝酒来得好。
……
一名小个子镖师点了一壶酒,才喝了几杯就半醉了,开始大放厥词起来。
“想当初我独战十名山贼,一套狂风刀法那叫一个畅快利落,左一招,右一刀,大战三百回合后终于是将敌人斩于马下……”
“十名山贼,我怕是十名伤贼吧,年纪不大,牛皮不小。”
旁边几名汉子一阵嘲讽起来。
“有什么好笑的,不许笑,这都是真的,不信你看。”
镖师一脸不服,拍了下桌子,掀开衣裳,露出一条深深的伤疤,结果还没开始,就听到旁边一名汉子笑道:“这道疤我记得,当初偷看王寡妇洗澡,结果从屋顶上摔下来留下的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又是一阵哄堂大笑,小镖师脸瞬间就红了起来,李长生闻言也是微微一笑,这吹牛最怕就是遇到熟人了。
无他,容易社死啊!
“哼,本来还想告诉你们一件大事,现在不说了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事,还不是吹牛!”
“北域十三骑的事算不算大事啊!”
“……”
酒馆内瞬间就安静了几分,小镖师一脸的得意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怎么不说话了,也不笑了?”
“皮蛋有些玩笑可不能乱开,这十……这个名字最好不要提!”
北域十三骑,这个名字在周围城镇可谓如雷贯耳。
当然。
名是恶名。
人是恶人。
做的事是赶尽杀绝的恶行,走的路是血迹斑斑的不归路。
凡是遇到了,唯有一个下场,就是-死。
“看你们怕的,老子就提了,有本事叫他们从地府爬出来咬我啊!”
“啊!!!”
“皮蛋你确定没说错,地府?你的意思是?”
“没错,死了,死无全尸。”
“怎么可能?可不要是以讹传讹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