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松看着这一幕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,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。
他羞愧地低下了头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……”周松颓然地垂下头,声音里满是懊恼与自责。
“都怪我,要不是我……要不是我爸耳根子太软,也不会……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……”
他恨自己识人不清,更恨父亲的软弱和贪婪。
徐括轻轻地拍了拍周松的肩膀,安慰道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你也别太自责了。这事儿,归根结底,还是利益熏心。”
说罢,徐括从车里拿出一个袋子,迅速地摘下头上的假发,扯掉身上那件宽大的西装,露出里面朴素的衬衫和裤子。
他手脚麻利地将这些东西塞进袋子里,又从里面拿出了一顶鸭舌帽戴上,帽檐压得很低,几乎遮住了半张脸。
如果不仔细辨认,根本无法将眼前这个穿着朴素、略显青涩的年轻人,与之前那个派头十足、气场强大的“大老板”联系在一起。
徐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,轻声道:“走,咱们去加把火!”
周松有些茫然地看着他,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完全走出来。
此时,海城针织厂内,早已炸开了锅。
“五十万?!周平贵要把厂子卖了?”
“真的假的?那我们怎么办?”
“不行!这厂子也有我们的份儿!”
……